快擺脫陰影,照亮他們的臉。
這些熟悉的面容赫然正屬於邵勁、何守、已經王一棍。
王一棍左胳膊處還夾著他那根長長的柺杖,他一走進寺廟,就用那柺杖來來回回地敲擊青石板地面,嘴裡還對著旁邊的兩個人咕噥:“我說你們啊,裡頭的人都走光了,還翻身什麼牆?在瘸子面前炫耀自己的腿腳好?這豈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能別這麼缺心眼嗎?”
邵勁和何守都懶得理他。
何守跳下來的時候也用腳重重跺了跺石板地面,跟著從回聲之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邵勁的法子就簡單多了,他直接蹲□,用手撥開雜草,只瞟了一眼,就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來:“底下是中空的,也不知道他們挖出了多大的山腹,上頭還有廟呢,不怕挖到一半塌了?”
何守心不在焉:“也許是特意找了那摸金校尉來,他們天天像個鑽地鼠一樣,地炸得又快又好,眼下的小玩意算什麼?他們能用薄薄的一層土支撐一萬人站立的山谷不塌呢,但如果這一萬人四散踏步或者埋鍋造飯,嘿嘿……”
邵勁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這簡直是牛人在身邊的活生生例子,他也不禁豎然起敬:“這麼厲害嗎!”
“厲害是厲害,不過這種發死人財的事情……”雖然刻意收斂了,但何守還是情不自禁地露出一點不以為然和鄙視來,“算了,不說了,這種小事等以後你能去軍中掌軍的時候自然而然會了解到。還是看看眼前這個吧。”
“得了吧,”王一棍在旁邊無所事事興致缺缺,“不就是在底下挖了個空洞然後利用無數的小洞讓聲音傳遞出來,裝鬼嚇人嗎?快點談正事吧,這種誰都知道的答案就不要翻來覆去的說了。說了也不顯得你聰明。”
邵勁:“……”
何守:“……”
王一棍又搓搓下巴:“唉,不過你家的庶子竟然會真被這種拙劣的表演給嚇到,還真是應了一句驢糞球表面光,錦繡竹肚中空……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嗎?”
邵勁隨口:“說得你好像不是書生一樣。”
王一棍哈哈笑道:“老夫是什麼人,羞於與那凡夫俗子為伍!”
邵勁:“……”
何守:“別吵……”
他說:“這地頭你們看是不是他們的固定據點還是臨時據點?我們下去看能不能找到些什麼?”
邵勁:“唔。”
邵勁這邊才剛發出了聲音,那頭的王一棍的又不耐煩地瞅了人一眼:“你見過哪個做探子發展個下線就立刻把他帶到固定據點中去?又有哪個探子不細心到能在一個臨時的據點給你留下足以調查出什麼重要內容的東西來的?他到底是你的探子還是對頭的探子啊?”
他直接嘲道:“腦袋不好就閉嘴,別現了,一邊站著去。”
何守:“……”
邵勁:“……”
何守不可思議:“他以前的主家怎麼沒有把他的另一條腿也給打斷了?”
邵勁:“冷、冷靜點。”
在旁邊的兩人雖說嘀咕了這一句,到底沒衝王一棍發火。
王一棍也不再與那兩人攪合,只沉吟著在這方寸之地間來回走了一遍,跟著卻並不在徐丹瑜曾經呆過許久的佛像前多做停留,而是又走到了外頭去,眯著眼睛,衝山林遠處窺視不語。
旁邊的邵勁與何守磨蹭了一下。
何守堅決不開口。
邵勁只得問:“現在?”
王一棍說:“回去。見到你師妹再說話。”
……妹子我都不一定能見到,你說見就見嘛!
邵勁不高興,瞬間就明白了何守剛才“之前主家為什麼沒有敲斷他另一條腿”的疑惑,他現在也很有這個衝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