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的打亂他的科研計劃,別的不說,首先在學校申請專案就不要想了,而不能在學校申請專案就沒有正式的名頭,僅靠華銳香港公司,很多東西都是不能做的,遇到的麻煩也會多的多。
最壞的結果,是他頭頂一個目無尊長的帽子,還有學校的通報批評定性。可以想象,在未來的數年乃至十數年裡,年輕的楊銳但凡遇到學術討論或者學術會議,都有可能被這頂帽子所幹擾。
孟亮和李鑫,現在享受的,很有可能就是楊銳原本會遇到的麻煩。
當然,李鑫本人是不會這樣想的,他聽楊銳成人了,已是恨的眼紅,惡聲道:“你最好把魏振學的研究資料交出來,否則……”
“否則怎麼樣?”楊銳對他的威脅一點興趣都沒有。威脅這種東西,你必須要有實現它的準備,就像是威脅要發動戰爭,或者威脅要殺了誰一樣,你如果沒有發動戰爭或者殺人的想法,那提出這種威脅,又有什麼意義?
李鑫畢竟喝了酒,頭腦不夠清醒,被楊銳堵的說不出話來,最後盯著楊銳看了一會,狠狠的揣了一腳門,在巨大的撞擊聲中離開了。
楊銳想了想,下樓找了臺電話,撥給了程裕。
程裕身為教育部高教司綜合處的處長,實權不能說有多大,資訊是絕對的靈通,聽了楊銳的描述就笑道:“華東紡織工學院的事情我知道,培養的研究生論文造假,還向主管部門備案了,現在的重新答辯就是給學生一個申辯的機會,除非有確鑿的證據,否則是翻不了案了。”
楊銳在電話另一頭頷首說:“答辯不成功的話,碩士學位就會被取消?”
“答辯成功,碩士學位也有可能取消的,因為他的論文已經確定是造假了,除非他能證明畢業論文沒有造假,否則,現在無論表現的有多好,碩士學位都有可能取消。”
“那答辯還有什麼意義?”楊銳不明白了。
程裕笑聲爽快的說:“如果答辯的好,證明還有挽救的希望,華東紡織工學院很可能給他重讀碩士的機會,這樣再過兩三年,他還能重新拿回碩士帽。否則,一旦碩士文憑被取消,是不能再考的。”
楊銳啞然,道:“他是確實造假了,這麼說,他最好的結果也就是重讀碩士了。”
“耽擱兩三年的時間,總比什麼都沒有好。”程裕笑了兩聲,問:“你這邊什麼想法,要不要我打個招呼給華東紡織工學院?”
“不用了,順其自然吧。”楊銳還真不在乎李鑫以後還是不是碩士,只要他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就行了。
兩三年以後,李鑫能蹭到身邊來,也算他厲害。
下午。
楊銳來到唐集中實驗室,繼續他的鉀通道實驗。
學校批的2000塊經費都被他買了耗材,儀器全用實驗室裡已有的,只能說是勉強夠用。不過,他腦袋裡的論文太多,在方向正確的情況下,重複實驗的次數就少了,做出來的結果比兩萬元經費的都要多。
楊銳一口氣寫出來的四篇論文能結結實實的發往sci,也都得益於實驗做的夠充分。
剩下的材料還有一些,楊銳準備補做兩次實驗,同時喊來孫汝嶽,問:“你會寫申請驗收的報告嗎?學著一份出來。”
正收拾試驗檯的孫汝嶽奇怪的問:“驗收哪裡?”
“我的專案啊,論文都發表出來了,當然要驗收了。”專案經費不是白拿的,你前期得證明自己的專案有意義,需要這麼多錢,中期要證明自己的專案進行的順利正常,用錢用的合理,後期得證明自己的專案成果有價值,花錢花對了地方。
只有驗收了,一次專案才算是結束。
孫如月卻是詫異道:“這就做完了?
楊銳聳聳肩:“錢花完了,論文寫出來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