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鐵虎道:“我已經想得夠細心的了,現在仍然是一堆亂草也似。”
龍飛道:“這因為你亦已入局,被事情迷惑。”
鐵虎苦笑道:“你難道是局外人?”
“相反,”龍飛道:“你知道我方才去了那裡?”
鐵虎道:“我正要問你,外面下的雨並下大,你怎樣像落湯雞一樣。”
龍飛道:“因為我和衣坐在溪流中,整整已浸了半個時辰。”
鐵虎一呆道:“你腦袋不是有毛病的吧。”
龍飛道:“就是因為有毛病,才浸在水裡。”
鐵虎又一呆。
龍飛道:“你也有。”
鐵虎道:“別說笑。”
龍飛道:“我浸在冷水之中半個時辰,腦袋才完全清醒。”
鐵虎總算明白了。
龍飛接說道:“然後我細心分析整件事,大膽的作了幾個假設。”
鐵虎道:“說下去。”
龍飛徐徐說道:“第一個假設,那一個怪人在途中與我相遇絕非偶然,乃是有意!”
“目的何在?”
“引起我的好奇心,追下去。”
“問題來了。”
“你是否指那個木像能夠說話?”
“正是。”
“我最初懷疑那副棺材有兩重,有人藏在棺材的底層說話,但細心一想,又不像。”
“事賞那副棺材並沒有兩重,在義莊那邊,我已經仔細檢查過了。”
“你跟我說過了。”
“那麼木像的能夠說話,你又如何解釋?”
“你有沒有聽過有所謂『腹語』?”
“腹語?”
“也即是以肚子來說話。”
“這個我聽過,也見過一個能夠腹語的人。”
“木像的說話,其實就是那個怪人在作腹語,所以才那麼怪異,有些兒不像人聲。”
“有道埋。”
“結果我追下去。”
“主要我看還是因為那尊木像的相貌與丁姑娘一樣。”
龍飛並沒有否認,點頭道:“這也就是那尊木像所以出現的主要目的。”
“既非偶然,那輛馬車就是有意在楓林等候你了?”
“不錯。”
“可是那個怪人怎知道你那個時候必經那個地方?”
“這一次我乃是專誠到來鳳凰鎮拜候師叔,商量一下我與紫竺的婚事,在來之前,我曾經寫了一封信,託人先行送來這兒。”
“給誰?”
“紫竺。”
“信中寫了些什麼?”
“我何時可至。”
“問題莫非就出在那封信之上?”
“紫竺並沒有收到那封信。”
“你懷疑那封信就落在怪人的……”
龍飛斷然道:“所以他知道我當日必經過那片楓林。”
鐵虎道:“然則你是認為他有意引你到蕭家莊後院?”
“毫無疑問。”
“何以見得?”
“我一路策馬狂追,始終都追下上,但始終都能夠保持一定的距離。”
“哦?”
“當時我那匹坐騎已經非常疲倦,越跑越慢,可是那輛車也相應慢了下去。”
“也許那拖車的兩匹馬亦已經非常疲倦。”
“以我看,要將我拋下,卻是容易得很。”
“也許那個怪人以為他已經將你拋下了。”
“那麼距離始終不變又如何解釋?”
“世間上的事情,有時就是這樣巧。”
龍飛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