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
煙雨迷濛。
整個鳳凰鎮就像是籠在煙霧中。
長衝上行人寥落,鎮右面近山一帶更加幽靜。
那輛馬車終於停下來。
停在幢莊院的後面。
那個怪人連隨颯的從車座跳入車廂,開啟棺蓋,抱起了棺中那個木美人,縱下車廂,向那幢莊院的後門走去。
兩匹健馬旋即又撒開四蹄,拖著那輛車子繼續奔前。
龍飛都看在眼內,吁了一口氣。
這並非表示放心,只不過欣慰那個怪人總算已停下來。
再繼續奔走,他的人雖然支援得住,那匹馬非倒不可了。
相距有三十丈,這種天氣,這個時候龍飛的眼睛雖說黑暗之中,一樣能夠窺物,遠非常人所能及,也不能夠那麼遠都看得清楚。
他其實甚至不清楚那個怪人從棺材中搬了什麼出來。
但他卻已經能夠肯定那幢莊院絕非紫竺居住的地方。
這附近一帶他並不陌生。
可是紫竺住的地方亦不遠,就在那幢莊院的隔壁。
龍飛又如何放心得下?
莊院的後門虛掩,一推即開,那個怪人抱著木美人閃身進內,門立即又在內關上。
龍飛這時候仍然在十餘丈之外。
十餘丈並不是一個很長的距離,那匹馬雖則疲乏得很,仍然很快奔至。
龍飛將馬勒住,目光在門上一停,轉向那輛馬車!
棺材還是在馬車之上。
那副棺材無疑能夠解決他心中的一個疑團。
只要他追上去,拉停馬車,開啟棺蓋,就可以清楚知道棺底是否有暗格可以藏人。
可是那個怪人卻能夠解決他心中一切的疑團。
龍飛目光轉回門上,“刷”地翻身下馬。他掏出一力白巾,抹乾了臉龐與雙手的汗水,拭乾劍柄,再暗運真氣,在體內遊走一週,才舉步上前。
到他的右手按在門上之際,他全身都已在防備的狀態之中,足以應付任何突然的襲擊。
門仍然虛掩。沒有襲擊。
入門是一個寬敞的院子,遍地長滿了野草。
草長沒脛,兩旁的花木也不如多久沒有修剪,參差不齊,黑暗之中,完全就不像是走在一個院子之內。
這莫非是一幢荒宅?
那個怪人難道就住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