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見?,石六爺這?個姓都是假的。”
耿越略略沉思,苦笑著?點頭:“俞大人說得是。如此一來,又是毫無?頭緒了。”
俞慎思見?對方陷入愁悶中,給對方倒了杯酒,裝作隨口絮叨:“想想咱們平日什?麼時候會捐這?麼多錢?無?非兩種,一行?善祈福,二破財免災。若是行?善祈福,沒必要包藏這?麼嚴嚴實?實?,這?有點說不過去。我倒是覺得可能像破財免災。
若是破財免災,所破之財用來賑濟百姓而免災,很?大可能這?些錢本就來路不正。若是來路不正,不一定?就是商人。”
耿越被他這?麼一點,稍稍有些開悟,“俞大人是指官員?”
“也不一定?。”俞慎思笑道。
話這?麼說,耿越卻已經把心思轉向了官員。因為這?筆賑災糧數目之大,他們的目光一直都放在?了富商巨賈的身上。卻忽略了並非只有商人才拿得出來。世家大族也不是拿不出幾十萬兩,更別說來路不正的銀子。
當年劉慶輔劉閣老?被抄家,純白銀就查出了幾百萬兩。莫說還有其他金銀珠寶,字畫書籍,田產房產。
耿越端起酒盅,敬道:“多謝俞大人提點。”
“酒後
信口胡言,耿巡使?聽聽就罷了。”
俞慎思不善飲酒,不敢多飲,稍稍抿了一小口。
耿越瞧著?他面頰泛上紅暈,看出來他不勝酒力,自不會勉強。
俞慎思倒也沒醉,頭腦還是清醒的。說完耿越的事,他自然要聊一聊高?暉和隨官船下南洋之間的事。
禮尚往來,高?暉都幫了你一回,自己也算是給你指了個方向,總要有點回報。
耿越能聽出來俞慎思之意,其實?高?暉之前也和他提過,請他與自己叔父說一聲,若是由叔父開口,他多一分勝算。
只是朝廷尚且沒有定?下自己叔父,他不便早早提這?事。
這?時高?暉也從堂中出來,向其他的賓客敬酒,走到他們這?一桌的時候就隨意了許多。
在?座的不是兄弟就是老?相識,都是年紀差不多的同輩,沒有那麼多禮節可講。
他拍著?耿越的肩頭在?另一側坐下來,一邊給耿越倒酒一邊道:“越哥,你今天仔細瞧瞧,府中有沒有不合規矩的,你可千萬別徇私,該抓就抓,不要留啥情面。”
耿越責怪一句:“說什?麼醉話。”
高?暉笑笑,端起酒杯敬謝對方前來觀禮,然後又敬了席上其他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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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熱熱鬧鬧入夜才散,俞慎思兄弟二人和耿越分別後,等著?俞慎微過來。鍾熠也在?等著?自己的夫人。
鍾父這?麼些年一直在?地方為官,也就每次鍾父進京述職的時候,父子見?上一面。鍾熠因為當年親事,與鍾父之間也不太和睦。
俞慎微與樊氏一同過來,二人有說有笑,好似很?聊得來。
鍾熠微微詫異,目光落在?俞慎微的身上幾瞬,然後很?不自然地轉向自己的妻子。
“俞姐姐,你哪日得空,我去你府上請教。”
“冬日清閒些,妹妹隨時都可以過來。”
兩人姐妹相稱,笑著?話別。
樊氏走向自己的丈夫,笑著?道:“我們回吧!”
鍾熠稍稍愣了幾息,點了點頭,攙扶妻子上馬車,回頭朝俞家馬車瞥了眼,俞慎微已經在婢女的攙扶下上車。
他輕輕嘆了口氣?,鑽進車裡,隨手將旁邊的小手爐遞給妻子,問:“你們聊的什?麼?”
“女人家的事,夫君莫問。”樊氏笑道。
看妻子此刻還面含笑意,意猶未盡,看來是真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