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好兄弟,我?定去給你?上香燒紙,送你?入土為安。”
郭四公?子?冷呵,“我?看?你?是要走在我?前頭去了!”
“怎麼?你?要動?手殺我??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你?們郭家誰的意思?我?的繼母,你?的姑姑,她知道嗎?我?若死在你?的手裡,你?猜京中人會怎麼議論你?們郭家,怎麼議論你?姑姑?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吧?”
“哼!你?這種人自有天收!別髒了我?的手!”
“我?是天收,比郭四公?子?下地?獄強。你?看?看?,好歹同窗幾年兄弟一場,死後咱們還得一天一地?。”
兩個人在街口這麼相互對?罵,不少人路過看?幾眼他們,或者乾脆駐足看?熱鬧,甚至還有百姓不嫌事大,想看他們下車打一架。
俞慎言令高?暉不許再胡言亂語。高?暉這才對?郭四公?子?道:“我?還有事,該日我?登門拜訪,咱們再把?酒言歡,暢所欲言。”說完讓車伕趕車,“郭四公?子?急著投胎,咱們讓讓。”
“我祖父怎麼能看上你這麼個東西!”
高?明進夫婦想給他說親的幾家,其中有一位就是郭四公?子?妹妹,明著想親上加親,實際目的何為太明顯。
高?暉笑著道:“因為郭閣老比你有眼光。”
話說完,兩架馬車擦肩駛過。
拉上車簾,回頭見?到兄長?不悅的面色,解釋道:“郭家二房長?子?,從小就看?我?不順眼。”
俞慎言知曉他那?些年一個人在京不容易,才養成現在性子?,沒有責怪,詢問:“他臉上傷是你?所為?”
高?暉支吾應了聲。
俞慎思便朝高?暉手臂望去,他見?過他手臂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疤。當時?年幼,卻相互下手這麼狠,也可想而?知,郭四公?子?不是善與?之人,是個狠心腸。
“以後小心點此人。”
“我?知曉。我?離京後,大哥也務必小心,提防些高?大人。他這人太善偽裝,他說什麼,大哥莫信。”
俞慎言笑道:“大哥不用你?提醒,這幾年我?在京中,他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兩人說著便到了小院,聊起這幾年各自的事。上次沒有多逗留,這次高?暉依然次日便離開,回去準備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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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京當日,高?明進亦如?俞慎言一般叮囑高?暉,讓他安分守己,莫要過問不屬於自己職責範圍內的事。
這次過去的官員中便有和高?明進走得進之人。安州造船場亦有他的人。自然也有與?他不算和睦的官員。
高?暉擠兌:“爹是怕我?得罪了哪位官員給你?惹麻煩,還是怕我?發現你?的人不乾淨?”
高?明進當即變臉,厲聲呵斥:“若不想死,以後在官場,這種混賬話都給我?咽肚子?裡去。”
高?暉應道:“我?還沒活夠,不會去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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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盛都已寒意陣陣,碼頭的風更寒涼。沈山月臉頰吹得微紅。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