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的榛木枝,李志常笑道:“久等了。”
穆念慈問道:“李道長你拿這根樹枝幹什麼。”
李志常道:“你別小看它,這可是我對付歐陽鋒的蛇陣的法寶。”
穆念慈道:“不懂。”
李志常嘿嘿一笑,也不說。他手掌在樹枝上一抹,那樹皮嘩嘩落下,露出蛋黃色的心材,上面木紋清晰雅緻,十分好看。他握住樹枝,隨後上面白汽蒸騰,不一會樹枝便乾燥起來。他拔出無常劍,刷刷一劍,便給它削成半尺長、一寸厚的榛木棒。
他手順著榛木棒深一抹,上面多餘的旁枝和樹瘤都皆被抹平,讓木棒變得十分順滑。穆念慈只見他三兩下撥弄,一根嶄新的牧笛便製成。
穆念慈掩口道:“李道長你要是去做木匠,那全天下的木匠都沒飯吃了。”李志常笑而不語。李志常看了看天,笑道:“今夜是個好天氣。”撫摸著無常劍身,無常劍似乎感受到他的心意,隱隱發出劍鳴。穆念慈道:“不過李道長你做這個牧笛幹什麼?”
李志常道:“你叫我李大哥吧,也別道長道長。”
穆念慈道:“恩,好的。”
李志常道:“你且看。”李志常輕輕吹奏牧笛,悠揚的笛聲響徹在樹林中。不一會兒周圍出現了蠍子、蜈蚣等常見的毒物。然後這些毒物居然沿著某種線路,最後排成‘穆念慈’三個字。
李志常得意道:“怎麼樣?”
穆念慈何曾見到如此神蹟,李志常在她心中變得越發的莫測起來。李志常道:“雖然這麼功夫還遠未大成,不過對付老毒物的蛇陣足夠了。”
李志常道:“穆姑娘我要去救我教中長輩,你可要隨我一起去?”
穆念慈道:“我武功低微,怕會拖累了你?”
李志常道:“你只要不離開我三丈之內,當今世上誰又有那麼大本事動的了你。”
到了傍晚,全真七子圍成一個圈,坐在一起。歐陽鋒道:“你們想清楚沒有,還是乖乖交出九陰真經。”
丘處機道:“莫說我們沒有,就算是有,死也不會交給你。”他們七人已經知道自己挨不了多久,只盼將來李志常能為師門血恥。
全真七子坐立不寧,久未進食,又守到午夜,這是夜風瑟瑟,七人不免感到悲涼,卻聽一人緩緩吟道:“一住行窩幾十年。”正是是馬鈺的聲音,語調甚是平和沖淡。
譚處端接著吟道:“蓬頭長日走如顛。”聲音卻甚粗豪。他在全真七子的排行第二,濃眉大眼,身形魁梧。原來譚處端出家前是山東的鐵匠,歸全真教後道號長真子。
長生子劉處玄,繼續吟道:“海棠亭下重陽子。”他身材雖小,聲音卻甚洪亮。
長春子丘處機介面道:“蓮葉舟中太乙仙。”
玉陽子王處一吟道:“無物可離虛殼外。”
廣寧子郝大通吟道:“有人能悟未生前。”
清淨散人孫不二吟道:“出門一笑無拘礙。”
歐陽鋒冷笑,心道: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這時候北方傳來一陣呼嘯,倏忽間到了這邊。有人接著全真七子的詩繼續吟道:“雲在西湖月在天。”只見月光下轉出一個人來,揹負長劍,一身道袍,不是李志常又是誰來。
他開口道:“師父還有各位師伯師叔,好久不見。”丘處機怒道:“混小子,你來幹什麼,速走。”他知道李志常天資之高還勝過重陽祖師當年,如今他們七人年紀已經不輕,死則死矣,將來重陽宮能傳承道統全靠李志常。怎麼他如此不曉事,前來送死。在他們心中歐陽鋒成名二十多年,遠非李志常可以比擬。
歐陽鋒仰天打了個哈哈,聲音雄渾,震得周圍的樹葉紛紛揚揚落下。笑道:“好小子,來了就別想走,今夜老夫要將你們全真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