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落著絨毛般的雨花,風吹飄零。
這場下了將近一個月的大雨,在幾天前,終於有了初歇的跡象。
細雨綿綿下的崇越鎮,氣溫每隔一天,便驟降個幾度。
或許明天一早起來,就能看到雨水變成了鵝毛大雪。
除此之外,崇越古鎮一如往昔。
倒是以往經常發生的妖魔襲擊事件,少了很多,似乎就連妖魔也要冬眠。
“噼啪~”
柴火在火堆裡發出爆鳴。
費一鶴打了個噴嚏,揉著有些發紅的鼻子,抱怨道:
“我本家功法早已小成,固元功在靈越潛修時有了突破,可這鬼天氣,怎麼還是這般難捱。”
說著話音一轉,很是自然的衝旁邊閉目養神的少年笑著說:“馬上入夜了,待會交班後,我去你那小酌幾杯,聽說醉仙樓的新品玉溪燒雞,又香又脆,骨酥湯濃,我買幾隻下酒。”
等他說完,少年無奈的睜開眼睛,“我那藥酒不多了,你要我可以勻你一些,但別說我沒事先提醒你,這藥酒喝多了,心火積胸,不可痛飲,不可與妖魔肉同食。”
費一鶴當即大喜,擺手道:
“省得,我省得,那妖魔肉味同嚼柴,不下酒,有心火我也不怕,正好滿春樓許久未去,嘿嘿。”
頓了頓,像是想起來什麼,費一鶴遲疑了下,說起了另一件事,
“你託我去辦的那事,我堂兄去辦了,接觸了三家,都拒絕了。”
少年平靜點了點頭。
費一鶴想了想,問道:“王騰,你真想做丹師啊?”
這回少年沒答。
“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這丹師,可不好做,裡面學問太多,可不是隨便把一些藥材扔進爐子裡就成的。”
“你看,煉丹最危險的是炸爐,每年死在這裡的雜役,沒有幾百個,也有幾十個吧?你現在還不是修士,沒有凶神惡煞護身,湊丹爐那麼近,手腳都給你炸斷了。還有,你懂得什麼是藥材嗎?靈草仙植,年份不同,藥性也不同,分量你能把握?我跟你講幾個故事,聽了你就不想做什麼狗屁丹師了。”……
費一鶴掰了掰手指,如數家珍般說著一些規勸的話,吧啦吧啦個沒完沒了。
少年,也就是陳清焰聽著,沒有打斷,也沒有解釋自己有玄天鼎做煉丹爐,不怕炸爐,且身懷凡九等煉丹術,對藥材藥性與分量都能精確把握。
他知道,費一鶴說這些,是在替自己考慮。
不過,有一點,陳清焰是在意的。
那就是委託費一鶴內門那位堂兄出面,替他尋找藥材進貨的渠道。
可惜似乎失敗了。
看來內門弟子的面子,也行不通。
“臧家暫時沒指望,希望芮汐那邊,能順利一些吧。”
芮汐,就是在沙漠荒鎮上,使用青亟、雲蜂法劍的女修。
那日靈焰燒死蕭紅山後,陳清焰也如願收下了此女,芮汐成了他第一個部下,一名修士部下。
因為暫時還不能完全信任,陳清焰在其身上種下了法禁,是《元丸功》秘藏技之一,以強大元力作為禁錮,幾乎牢不可破。
就算請大修士出手,對方也很難在不驚動自己的前提下,破解法禁。
收下芮汐女修,並非一時的心血來潮,突發奇想什麼的,而是早有規劃,哪怕不是芮汐,也會是其他修士。
因為接下來,他必然會走上丹師的道路。
有著玄天鼎在,煉製固元丹這類普通丹藥,簡直就是浪費。
他要煉製的是法丹。
可法丹,藥材並不容易獲得。
當初賞了他一瓶固元丹的那位丹師,只煉成了一爐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