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稍縱即逝。
三個月後。
被更名為“神武”的小城,經過神武衛的日夜巡視,終於恢復了以往的安穩。
那一場月夜之戰流傳甚廣,神武道首超出尋常道首的恐怖戰力,震懾著一切宵小。
小偷小摸的事情依舊存在,不過減少了很多。偶爾會有人死於揚名之爭,但是因此被牽連,無辜死去的平民,卻再也沒有發生過。
那些屠戮平民,只為揚惡名的兇人,更是成了神武衛重點打擊的物件,抓到一個,當街凌遲,以酷烈殘忍的手段殺雞儆猴,扼殺掉許多不該有的念想。
再有不甘的,也只能選擇去其他地方作案。
誰也不敢在神武道場統御之地放肆。
柳生和隆巖回來後,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座朝氣蓬勃,充滿生機的故城。
“我已經懷疑我們走錯地方了。”
柳生看著乾淨整潔的街道,有些自嘲的說著。
隆巖點了點頭。
以前這座小城還叫越鳴的時候,城中街道不說有多髒,但總能聞到一些屎尿異味,人的,牛的,馬的,狗的......各種糞便氣味混淆在一起,味道能好才怪了。
“他上哪弄來這麼多青石,整條主街都鋪滿了,還有那條正在擴建的官道......”柳生心中湧起各種各樣的疑問。
隆巖依舊不說話。
內心其實相當複雜。
越鳴道場,作為曾經的大弟子,人人讚頌的越鳴隆巖,當他得知自己自幼生活的地方換了統御者,道場被吞併,師父身死......
哪怕自己早已經被逐出師門,也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可偏偏,那個吞併越鳴道場的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除柳生外為數不多的一位朋友。
一路上,他的心神都不在外界,而沉寂在過往與悵然的心態上,所以對柳生的話,才這麼漫不經心。
柳生則與其相反。
同樣自幼生活在這裡的人,他因為父親漁業方面受到四大道場明爭暗鬥的牽連,被迫舉家搬離,自己也拜入五眼流中的虎眼道場。
沒想到上次匆匆一別,再回來已物是人非。
柳生內心是相當振奮的,即為兄弟建立的偉業而興奮,也為故鄉的改變而高興。
“咦,那裡怎麼圍了這麼多人?”
柳生眼尖,見到一群人圍在橋邊不遠的一塊空地上,圍著一塊告示欄。
“走,我們過去看看。”
柳生拉著隆巖走了過去,靠著蠻力擠進人群。
他目光落在告示欄張貼的幾份告示,耳邊聽著旁邊識字之人在為圍觀者解說告示內容:
“啊對對對,你說的是對的,城中還在招收匠人,無論是工匠、鐵匠、石匠等等,所有匠人都收,這點和上月一樣,工錢也一樣,除了數量,沒怎麼變化。咳咳,另外,我在這裡跟你們說啊,接下來一年,這條告示都不會撤銷,大家要是有認識的親戚,有手藝的,匠人、裁縫、懂得耕地的都行,但凡有一技之長的,都可以讓他來咱們這報名,工錢伙食,保證是附近所有城鎮最好的。”
柳生注意力漸漸被告示上的內容吸引,便沒有留心旁邊的吵鬧。
過得一會,又聽見先前那人大聲解說:
“咱們神武道首是個大善人不錯,不過卻是個愛乾淨的主,你們吶,以後放牛、牽馬,可千萬別走主道,新修的那條路,就是為這些牲口專門修的,有人清掃糞便。啊?稅啊,安心吧,道首不要你們這點稅。”
等柳生津津有味看完聽完,發現身邊已經沒了隆巖的身影。
於是連忙擠出人群,過了橋,遠遠瞧見隆巖站在一家新修建的雄偉道場門口沒有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