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雲鐵、秘銀、巫金,其中巫金價值最高,只要手持巫金,甚至不需要所謂的信物,也能加入任意一家巫師結社。
巫金高於絕大部分巫師結社發放的信物。
“你打算去哪家結社?”安娜硬邦邦問著。
“沒想好,等到了巫師之地再說。”岡布茨收起巫金。
“你該不會以為巫師之地就真的是一塊陸地吧?”安娜笑了起來。
“不是陸地?那是島嶼嗎?”岡布茨皺著臉反問。
安娜哈哈大笑了起來:
“島嶼,怎麼可能是島嶼。小家族的悲哀,就在於很多事情......”
安娜笑著笑著,在岡布茨冰冷的眼神注視下,抿了下嘴唇,轉而一本正經解答:
“巫師之地廣袤無垠,一個小型巫師結社的勢力範圍,可能就有數個王國的領土加起來那麼大。船每停靠一次,就表示這個地方會有一個巫師結社。所以我認為你需要儘早決定要加入哪個巫師結社,我們要上的船可沒有回程票,錯過就是錯過了。”
岡布茨忽然想到一件關鍵的事情:
“沒有回程票,哪我以後該怎麼回來?”
“這個......我只知道那艘船十年來一次,不過船的起點在哪裡,我也不知道。這種事,你去到巫師之地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去了巫師之地後,你還想回來?”
安娜不解。
“落葉歸根,如果忘記了故鄉,那我也會忘記了自己是誰吧。”
這樣一句話脫口而出,岡布茨便愣在了原地,漫天飄雪下,孤獨自岡布茨身上散發,時間彷彿定格在了這個剎那,三世的記憶混淆糾纏,已經無法再去區分誰是誰。
思念的情緒,前所未有的強烈。
岡布茨眼淚滴答滴答的掉了下來。那青澀的臉上,慢慢展露出了足以暖化冰雪的笑。
為什麼要去區分呢?
為什麼非要把自己分成三份呢?
我是蘇秋練。
我是範洛。
我現在是岡布茨。
這都是我自己啊。
“幼稚的年齡。”岡布茨抹掉眼角的淚水。
一轉頭,發現安娜呆呆盯著他看,頓時板起一張臉威脅道:“看什麼看,你還想不想要人頭了?”
安娜一怔,臉蛋漲的通紅,盛怒吼道:“你這個騙子,敗類,小偷......你承諾過保證過不以任何理由搶走我的人頭,你現在......你又....你這個騙子敗類小偷,騙子騙子騙子。”
岡布茨掏了掏耳朵,“每天重複著這幾句,能不能換點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