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門緩緩開啟,又 “砰” 地一聲重重關上,將秀荷徹底隔絕在門外。秀荷癱倒在冰冷的石階上,絕望的哭聲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風,愈發寒冷了,如刀一般割在她的臉上,穿透她那單薄而破舊的衣裳。
秀荷抬起頭,望著那緊閉的大門,曾經以為這是她的避風港,如今卻成了她的噩夢之源。大門上的銅環在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彷彿在嘲笑她的天真和無知。
她緩緩站起身來,身體搖晃了幾下,險些再次跌倒。她抱緊了懷中那破舊的包裹,裡面裝著的是她在王家僅有的幾件舊衣物,這便是她被驅逐出門的全部 “家當”。包裹的布料粗糙而破舊,邊緣已經磨損,彷彿隨時都會破裂。
秀荷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地離開了王家。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她孤獨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淒涼。石板路在她腳下發出空洞的迴響,彷彿是這座城市對她的無情嘲笑。
街邊的店鋪早已關門閉戶,門窗緊閉,彷彿在躲避著這個被命運拋棄的女子。偶爾有幾聲犬吠從遠處傳來,在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突兀,讓秀荷的心愈發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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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捲起地上的落葉,在她身邊盤旋飛舞。落葉劃過她的臉頰,帶來一陣刺痛,卻不及她心中傷痛的萬分之一。秀荷的髮絲在風中凌亂地飛舞著,遮住了她的視線,可她卻沒有力氣去撥開。
不知走了多久,秀荷終於來到了李家所在的村莊。村口的那棵老槐樹依然屹立在那裡,歲月在它的樹幹上留下了深深的褶皺,枝葉在風中沙沙作響,彷彿在嘆息著秀荷的悲慘遭遇。
秀荷走進村子,腳步聲在寂靜的小巷中迴響。原本沉睡的村莊因為她的歸來而有了一絲動靜。幾戶人家的窗戶裡透出微弱的燈光,伴隨著幾聲咳嗽和嬰兒的啼哭聲。
“喲,這不是秀荷嗎?怎麼被王家趕出來啦?” 一個尖銳而刺耳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原來是村裡的長舌婦劉嬸。劉嬸穿著一件打著補丁的灰色棉襖,頭髮隨意地挽在腦後,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秀荷低下頭,加快了腳步,試圖避開劉嬸的目光。
“哼,我就說她沒那個福分,在王家待不長。” 劉嬸的聲音在秀荷身後傳來,充滿了嘲諷和輕蔑。
秀荷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終於,秀荷來到了李家那破舊的小院。院門半掩著,彷彿在等待著她的歸來,又彷彿在拒絕她的靠近。院子裡一片荒蕪,雜草叢生,破舊的農具隨意地丟棄在角落裡。
秀荷輕輕推開院門,走進屋內。李二柱正躺在炕上呼呼大睡,鼾聲如雷。他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秀荷輕輕喚了一聲:“二柱……”
李二柱翻了個身,揉了揉眼睛,看到秀荷,臉上頓時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你還有臉回來?” 他猛地坐起身來,指著秀荷大罵。
秀荷低下頭,聲音顫抖地說:“二柱,我被王家趕出來了。”
“哼,你個沒用的東西!在王家都混不下去,還回來幹什麼?” 李二柱跳下床,一腳踢翻了秀荷的包裹。
秀荷默默地蹲下身子,收拾著散落一地的衣物,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給我滾出去!” 李二柱衝過來,再次踢了一腳包裹。
秀荷緊緊抱住包裹,哀求道:“二柱,求求你,讓我留下吧。”
李二柱瞪著眼睛,揚起手,作勢要打秀荷,“你要是敢留下來,看我不打死你!”
秀荷閉上眼睛,等待著那巴掌落下。然而,許久之後,疼痛並未降臨。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李二柱放下了手,轉身躺回了炕上。
“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