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說來話長。”餘燁信累得癱在沙發上,他唏噓不已的道:“來地挨衣找你們,被攔住了。我琢磨著你們會不會瞧不起我。心血來潮,然後想去見識見識長江啥樣,結果住了一晚賓館,錢、手機都被小偷摸走了。我心說毀了,這不得死在天南?忽然看到了一則廣告,我就想謀了個生計。咱農村人,啥都沒有,就力氣大,主動降了二成薪水,簽了一年的勞動合同,想攢點錢回東北。”
“工資多少?累不?”我關心的道。
“累倒是累了點。”老餘張開嘴巴,樸實的笑道:“一個月6000塊,這輩子都沒見這麼高的待遇。但還是想回家,陪陪老婆,抱抱孫子。”
我眯起眼睛,嚼字如釘的問道:“據我所知,你現在沒到發工資的時候吧?既然錢被偷光了,你哪來的錢去不夜城消費一萬元?!”
老餘嚇得一哆嗦,猶如炸了毛的公雞,他站起了身道:“你都清楚?”
“如果老實交待清楚其中隱情,你沒犯罪的話……”我抿了口茶,承諾的道:“我會出面和水虹老闆談好,和你解除勞動合同,安排你回東北。”
“沒犯罪呀,就是幫了個忙,得到一筆酬勞,並非不義之財。”
老餘猶豫不決的道,我沒急著催,他能自己主動坦白最好。會客室陷入了死寂,約過了十分鐘,老餘打破沉默道:“我想回家,所以只好違背誠信了!事情是這樣的,近十天前,忘了是哪天,晚上我單獨撐了條船,在大橋下游不遠處,撈得正起勁呢,結果你猜猜一網子捕到了啥?”
經過這些天在希望與絕望中徘徊,我對此沒抱多大幻想,試探性的道:“人,還是小孩,女的!”
“果然你什麼都清楚……”老餘嘆了口氣,澀澀的道:“凌小哥,你真好,給了坦白的機會,我的確撈到一個小女孩,她嗆水了,沒死。我給她倒提過來,控出水,按了按胸口,當時沒危險了,但還處於昏迷狀態。”
“什麼?!她在哪?”我震驚的道,突然竄起身,抓住老餘的領子。
老餘被我的氣勢嚇了個半死,他撲通一聲坐倒在地,老音低沉的道:“我拿公司給配備的手機,打了110。響了一會,好像區分局的沒人接,報警電話自動轉入了市公安局,我彙報完情況,便上了案,等警察來領人。”
“然後呢?能不能一口氣說完,主要講重點啊!她去哪兒了?”我心頭焦急的道,老餘在大橋下游所救的小女孩必然是心晴,無論時間還是地點極為符合,但肯定最終沒被警察接走,不然的話,心晴早找到了!
“過了二十分鐘吧,來了一對夫妻,年齡不大,男的頂多三十多歲,女的二十五左右。”老餘額頭冷汗直流,他唏噓不已的道:“對方稱女兒意外掉江了,看到我懷裡的小女孩恰好是他女兒,謝過我之後想帶人走。我心裡琢磨,女孩父母都找來了,沒必要再等警察,但想到自己白出這麼多力,就趁機敲了筆錢。對方倒很痛快,甩了三萬塊給我,並讓我保密這件事,把小女孩抱走了。”緊接著,老餘心虛的道:“凌小哥,我這不算敲詐勒索吧?”
“你、你、你……”我氣得嘴唇直髮抖!立馬聯絡到市局,心晴墜江的那晚,確有過出警記錄,不過到了報案者描述的地點,發現空無一人,都以為是報假警的。我有氣無力的仰望著天花板,再一次與心晴擦肩而過,所幸在壞訊息中還有個好訊息,心晴還沒死!!!
第三百三十四章:鏽跡斑駁的連心鎖
“凌小哥……”餘燁信真的被我嚇到了,我翻開錢包,指著竹葉紅、我、心晴的合照問道:“確定是她嗎?”老餘揉了揉眼睛,他語無倫次的道:“是…沒錯,俺這……這能判幾年,把剩下的錢交公行不?”
“算了。”
我心說這事不能怪老餘,他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