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短,一年。”
老狐狸搖了搖頭,看向大巴車廂中間的屍水,他吐苦水道:“這鬼東西,今兒竟然被咱遇上了。”
焚心…鑽甲……我聯想到老頭死亡到化為一灘腥臭屍水的過程,焚心鑽甲確實概括的很形象。我好奇的道:“如若真的有過專人研究,應該有所記載才對,怎麼沒聽過半點關於焚心鑽甲的資訊呢?”
“這昆蟲學家和我說過,他的確準備將焚心鑽甲向生物協會申報新物種的,但這個物種非常稀少,幾乎無跡可尋。他研究完,剩餘的焚心鑽甲生命週期已到,又不知如何衍生後代,此後他便常年出入天南附近的深山老林中,尋找焚心鑽甲。”裴奚貞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待會大巴抵達賀壩山監獄後的事情。
少女聽完暗暗咂舌,她說:“這個研究者膽子真夠大的,一個人敢尋找焚心鑽甲。”
“淡定,昆蟲學家自制了一套微電流防護服,充電一次能撐十天,專防焚心鑽甲的。”裴奚貞瞧少女可愛,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等事過了,你好好讀書,好歹你也是與焚心鑽甲擦肩而過的,不研究它都對不起這次的經歷。”
少女吐了吐舌頭,“我不幹。”
“滋~~!”大巴透過防線,沿盤山公路爬上山頂,徐徐的剎住,車門大開。載運八人,因為意外死掉一人,實到七人。因為焚心鑽甲這個波折,大巴後半程提了速,我們提前二十分鐘抵達了賀壩山監獄,此地可謂是銅牆鐵壁,五米高牆之上還布了數道電網,地下也有防線,任由犯罪者們手段再好,凡是沒有上天入地的本事,恐怕將在此地終其一生!
馮獄長早早侯在監獄大門口,他與裴奚貞握手寒暄了幾句,便看向了我,馮叔上下打量了半天道:“小宇,哈哈,上次見到你才十八歲,一眨眼的功夫,都能獨當一面了!”
“馮獄長,你見笑了。”我有些害羞的道。
馮叔親自選了兩間緊鄰的獨立牢房,男女各一間,每日都提供與獄警相同的食物,還有小院子可以自由活動,待遇和犯人們完全是天上地下,更不會收到囚犯的侵害。安排好七名避難者後,我和裴奚貞來到馮獄長的辦公室,聊了會天,將近半夜十一點,他建議我們和武警留宿在賀壩山,裴奚貞正有此意,礙於焚心鑽甲,白天總比夜間安全。
“馮獄長,在下仰慕凌應龍已久。”裴奚貞喝了口淡茶,他請示道:“能不能探望探望?”
此時,我的整顆心瞬間被揪起,期待著馮叔的回答。但他沒立即答應,露出思考的神情,想了兩杯茶的功夫,他拿起一疊單子,道:“以裴部長的職權,可以,不過,最多二十分鐘,你覺得行的話,我立即開條。”
“好!”裴奚貞有點小激動的我抖了抖眉毛,他低聲道:“小宇,分我五分鐘,你十五分鐘,佔大頭。”
馮叔大筆一揮,唰唰寫好了單子,他掏出隨身攜帶的印章,杵在單子的右下角,簽好字後遞給了裴奚貞,他飽含深意的望了我眼,道:“我給你們安排住宿,就不親去了,讓小柳帶你們。”
“謝謝馮獄長。”
裴奚貞手裡攥緊單子,和我離開了獄長辦公室,在小柳的帶領下,前往賀壩山監獄深處。
幽暗的燈光,無盡的曲折長廊,四處散發著黴味。我們仨經過一排排鐵門鐵窗,好多傷痕累累的手探出,試圖隔著虛空抓住我們,不甘心的音調此起彼伏,有的人則是隨遇而安,坐在牆角猶如老僧入定,較之其它的監獄來說,多少有種永無天日的感覺。
“煙,我要一根菸,給我!”有個瘦成人杆的罪犯,把臉貼在鐵窗前。
小柳冷笑,他掏出了一根紅塔山,點燃後吸了口,便塞給罪犯,但越過了這人的手腕,徑直將菸頭紮在對方的胳膊,罪犯的手猶如觸電般,猛地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