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過沒人知道這次他又將搗鼓出什麼東西來。
突然,辦公室的門一下子被撞開了,鄉社會事務辦公室陳**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甚至連門都沒有敲一下。
思路被人打斷,錢文弘頗為不悅的抬起頭來,冷冷的盯著眼前這個冒失的男子。
“不…不好啦,錢…錢鄉長……”陳**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成何體統!”雖然不悅,但錢文弘馬上意識到有什麼大事生了,畢竟在他的印象中陳**平時還是相當穩重的。
“出…出大事啦!新民村和石門村的人打起來了。”陳**有些緩過氣了。
“兩村打起來了?到少人?村幹部在不在場?有沒有報警?”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急歸急,錢文弘還是很鎮定的。
聽到還沒報警,錢文弘趕緊拿起座機撥打了一個他熟悉的公安局副局長的電話,要他多派些人來維持現場。這個副局長還是錢文弘做秘書的時候認識的,叫吳志誠,是個相當耿直的傢伙,在縣公安系統內有不錯的聲望。簡短的交代清楚事情,錢文弘便放下了電話。
“走!去現場。”不容分說,拉上陳**就出。
要了那輛212吉普,兩人就出了。本來劉大海也準備去的,畢竟兩村群毆這種事情對鄉里來說已經是大到不能再大的事情了,但卻被錢文弘阻止了,理由是處理這種事情政府層面出面更名正言順一些。
在路上,錢文弘很是鬱悶,原本只想安安靜靜的做些事情,搗弄些政績出來,卻彷彿總有人不願意見他過平靜日子似地,這不一波剛平一波又起。難道他天生就是這種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樹欲靜而風不止?
抱怨歸抱怨,錢文弘還是很識大體的人,沒有忘記這趟的任務,趁還有時間,他向陳**瞭解了兩村鬥毆的緣由。其實兩村之間並沒什麼恩怨,但互相看不爽是真的,原因還是人性的嫉妒。原先兩個村的經濟是差不多的,互相關係也好,兩村之間更是隻隔著一條河,互相婚嫁也是常有的是。而近年來由於銀杏果大賣,而新民村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一顆大銀杏樹,而石門村卻不然,隨著一邊生活的日新月異,而另外一邊卻一直原地不前,互相婚嫁也慢慢的只有石門村的女兒嫁到新民村,而新民村的女兒卻很少會嫁到石門村了。漸漸的互相之間就看不爽嘍。
生活中就是這樣,很多人都不願看到身邊的人比自己生活的好,一味的怨天尤人,卻從來不在自己身上尋找原因。
讓錢文弘詫異的是,事情的導火線只是兩個從各自村子裡走出去的人。一個是新民村的陳愛國,現任縣建設局辦公室主任;另一個是石門村走出去的許擁軍,現任縣建設局局長助理,而恰好兩家都是村裡的大姓。
陳愛國與許擁軍分別算是兩個村最有出息的人了,也是走出去最大的官。而這次“吳運來**案”牽涉出的就有建設局一位副局長,一個副局長位置空缺不知道牽動了多少人的神經,這兩人就是最有希望的競爭者。原本互相不爽的兩人更是仇視,在一次酒後大打出手,競演了一出大6版的寶島議會打鬥事件,致使現在陳愛國還躺在縣醫院的病床上。
陳愛國家裡人不願意了,新民村的人不願意了,自己村最出息的人被他們平時瞧不起的鄰村人打了,自尊心何在!優越感何在!
當錢文弘趕到現場時,雙方正堵在兩村之間唯一連線的那座橋上,幸好還沒嚴重到動手的程度,只是互相指手畫腳的對罵著。但看雙方氣勢洶洶的樣子,錢文弘知道只要一不小心磕碰到對方,一場村鬥隨時都有可能爆,而最讓他揪心的是在人頭晃動之中還有鋤頭、鐮刀的影子。
但幸好,隊伍的最前方都站樁著幾個人,極力的阻擋著雙方身體的接觸,那幾個人應該就是兩個村的村幹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