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梨去衣帽間很快就換了一條長裙出來,布料柔軟,領口的紐扣全繫好,袖子也擋住了細胳膊的掐痕,轉瞬間,她又恢復了平日裡素淡的模樣。
&ldo;抱歉,讓你看到這些。&rdo;
賀梨主動開口,輕柔的眉眼間帶著一絲歉意。
&ldo;是我不該闖進來,應該在樓下等你。&rdo;溫酒當時也沒料到光天化日之下,賀梨在樓上是這一副被男人剛疼愛過的模樣,不然打死都不會上來。
為了不讓兩人都尷尬,溫酒故作笑了笑:&ldo;其實……夫妻間這樣也正常。&rdo;
賀梨抬起眼眸,靜靜地看著她:&ldo;正常嗎?&rdo;
被她語氣一問,溫酒愣了幾秒。
賀梨看出了,睫毛動了動,聲音發澀:&ldo;結婚三年邵其修欺負我沒有經驗,什麼都不懂,時至今日我才知道原來夫妻恩愛,不是這樣的。&rdo;
才短短几日,溫酒感覺賀梨眼中添了一抹情緒。
她又想到了假性懷孕這件事上。
難道是因為這個,讓賀梨飽受打擊?
&ldo;小九,我於他而言,只是合適罷了。&rdo;賀梨輕輕一聲。
她是個連生氣都是不做聲的女人,心思又比誰都通透。
以前只是什麼都不懂,現在回想起來,她婚後與邵其修親密的次數不多,一個月偶爾幾回,看似每次他親吻時都很漫長,耐心憐惜著她。
賀梨當初以為自己嫁給了一個事事體貼周全的丈夫,就連床事上,他也是保持著風度。
殊不知,每次邵其修儘管後面動作也激烈,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卻是清醒的。
他沒有她這般身心投入,只是用征服的姿態,一點點將她收入手掌心裡。
賀梨眼底隱著淡淡壓抑,說:&ldo;我好像惹到他了。&rdo;
溫酒沉默一會,其實她也看出來了。
否則以邵其修這樣的男人,難以想像會把自己妻子弄得一身都是觸目驚心的吻痕。
賀梨突然想喝酒,她前半生都活的循規蹈矩,很少會做出格的事,此刻,滿懷心事不知怎樣傾訴出來。
溫酒的來到,正好給了她這個機會。
&ldo;邵其修有一個專門的酒庫。&rdo;賀梨說:&ldo;就在地下室裡。&rdo;
溫酒的酒量很淺,想了想說:&ldo;我們可能都會醉。&rdo;
&ldo;不過……&rdo;
她話鋒一轉,知道賀梨心裡不好受:&ldo;誰讓他要欺負你的,我們去喝光他珍藏的酒。&rdo;
賀梨輕輕的笑了:&ldo;好。&rdo;
男人會不會心疼這些被糟蹋的酒,溫酒就不關心了。
在酒庫裡,她開了瓶最貴的,跟賀梨說:&ldo;像邵其修啊,徐卿寒這些事事都想做主的大男人,你越安分越乖,他們一開始會覺得你好,時間長了,習慣了就會覺得這女人,不夠味。&rdo;
這方面溫酒可是在徐卿寒身上參透出來的道理,喝了口,又給她倒了杯,繼續說:&ldo;任性點嬌氣點沒什麼不好的,這些男人忙碌的工作已經夠枯燥,其實他們是會願意用自身成熟的閱歷來包容自己女人的幼稚和魯莽,前提下,要討他們喜歡。&rdo;
所以,溫酒煽動著賀梨,把邵其修酒庫這些寶貝,都給浪費了。
&ldo;等他回家沒酒喝,自然會把注意力都放你身上了。&rdo;
賀梨喝下去的酒,是苦的。
她酒量沒溫酒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