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蘇軍坦克部隊發動進攻,光憑311裝甲團很難保護前線部隊有序撤退。
他深知手下計程車兵們已經竭盡全力,他們克服了對死亡的恐懼,全情投入戰鬥之中。蘇軍的防守實在是堅不可摧。
他不得不承認,這幾支蘇軍部隊的意志力與他之前在邊境所見所聞的其他蘇軍部隊相比,毫不遜色。
而且比不少德軍部隊還要強。
在陣地上,瓦列裡倚靠在戰壕邊緣,急促地呼吸著。許多蘇軍士兵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他們對戰壕中的屍體視而不見,實在是累到極點了。
汗水與血水交織,沿著瓦列裡的臉頰不斷流淌,他只感到四肢傳來陣陣疲憊,身體沉重如鉛。
他的胸前依舊溼漉漉的,衣服上沾染的血跡彷彿已經與肌膚粘連,帶來極大的不適。儘管如此,他已無暇顧及,此刻他只渴望能夠好好地休息片刻。
“嘿,要不要來上一口?”安東帶著微笑問道,儘管他的胳膊上纏著繃帶。他從挎包裡掏出一個顯得有些陳舊的酒壺,壺身上緊貼著一顆鮮紅的紅星。
雖然有些老舊,但沒有什麼破損,平時一定保護的很好。
看起來像自安東參軍之後一直使用的酒壺。
瓦列裡並未猶豫,接過酒壺便大口喝了兩口,酒液在口中柔和地釋放出辛辣之感,隨著酒液的下嚥,一股暖流從胃部擴散至四肢,迅速緩解了他身上的疲憊。
但他還忍不住咳嗽兩聲。
“果然是年輕人。”安東笑呵呵的接回酒壺,小口的喝上幾口後,提振精神,又分給周圍其他正在休息計程車兵們。
倖存計程車兵們精神狀態似乎都相當良好,然而今天也有許多熟悉的面孔永遠地倒在了戰壕之中。
瓦列裡不全認識哪些新兵,只是講話,訓練時見過兩面。
因為人員輪換的實在太快,新兵的陣亡率實在太高。
儘管三營頻繁組織訓練,新兵在真正投入戰場時,仍會在多種情況下不可避免地腦袋會發懵。
瓦列裡輕聲嘆息,伸出手溫柔地合上了旁邊靜臥的年輕蘇軍士兵的眼睛,眼角不由自主地溼潤了。他深知,今天無疑還會有更多的人獻出生命。
但他心裡對此已經沒了多少感覺。
在德軍撤退之後,除了偶爾響起的冷槍聲,戰場陷入了一片寂靜。月亮已經高懸於夜空,四周一片漆黑,唯有遠處不時傳來隆隆的炮聲和槍聲。
不久後,一些蘇軍士兵開始搬運戰壕裡的屍體,清理戰壕,防備德軍的下一次進攻。
又過了一段時間,整條蘇軍戰線都安靜下來,德軍徹底停止了進攻。
這意味著蘇軍又成功撐過了一天,
:()二戰,我在蘇俄當少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