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吃吧?她望著韋歡吃東西的姿勢,嚥了咽口水。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步府,韋歡的烤紅薯還沒有吃完,門口的守衛已經戳著長劍睡著了,四周靜悄悄的。步天音悄無聲息的走上臺階,忽然用力一腳將門踢開,守衛瞬間驚醒,拔出劍,一雙惺忪迷茫的睡眼四下緊張的觀望。而那位始作俑者已經成功回家,將門從裡面閂上了。
韋歡瞧著她如此頑皮,只覺得心裡那隻小蟲子變得越來越活潑好動了。他低頭瞅了瞅手中剩下的烤紅薯,美眸中透出一絲明亮的迷茫,這是他第一次吃這種路邊的東西,而且他竟然覺得,很好吃。
步府門口的守衛正滿面狐疑的盯著他,韋歡視如不見,轉身離去。
翌日,沈王府,書房。
沈思安手中拿著一卷畫軸,眉頭輕輕蹙了起來。
這畫像是昨夜那送箱子的虯髯大漢口述,帝都“一支筆”畫出來的。帝都一支筆遠近聞名,傳說只要你形容的出口,他筆下的畫絕不會出半分差錯。
可現在沈思安就開始懷疑這傳說有假。
因為這畫像上的人正是韋歡。
沈思安放下畫像,招呼了沈二進來,吩咐道:“去請太子殿下和歡歡來。”
“是。”
半個時辰後,花清越最先抵達,昨夜之事他有所耳聞,就算沈思安不去找他,他也會來找他的。
“思安,到底怎麼回事?”花清越進屋便詢問,沈思安招呼他落座,將畫像呈給他看。
花清越挑起眉:“怎麼是歡歡?”
沈思安倚在他旁邊的桌子上,面色仍然有些不快:“昨夜有人先將……那些東西送來的,送箱子的人是個屠戶,他昨夜正要殺豬,突然有個男人闖進他家裡,給他一百兩讓他將箱子送到沈王府。據他的描述,一支筆畫出了這張畫。”
“可是歡歡沒有理由要針對你。”花清越輕聲道。
“我自然不會相信他害我,於是連夜讓人查遍了城中所有做燈籠的鋪子,終於在花街的一家小店找到了蹤跡,據老闆的描述,一支筆畫出來的人還是歡歡。會不會是——有人易容成他的樣子?”
花清越思忖,“等下歡歡來了,你問他昨夜同一時刻在做什麼。”
“是韋歡又如何?”
韋歡一身天青色長袍,意氣風發的站在門口。花清越與沈思安對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心中竟然會覺得韋歡今日心情不錯。
可是,他怎麼會有心情?他一向是沒有情緒的。
沈思安皺了皺眉頭,將畫卷扔給韋歡,“這該不會真的是你吧?”
韋歡沒有伸手去接,畫卷掉到了地上,他看也未看,徑直踏過去,沈思安與花清越見慣了他這副目中無人的模樣,也就沒有追究,韋歡隨便拉了張椅子坐下,兩個人的目光凝在他身上,他淡淡道:“是我。”
“我倒不知歡歡何時對我女人的貼身之物有了興趣,還能想出這般惡劣的伎倆?”沈思安冷冷道。
花清越覺得好笑,卻又礙於沈思安正在氣頭上不好笑出來,於是便教訓韋歡道:“歡歡,這便是你的不對了……本宮不是給了你任務,你……”花清越神色一頓,他想起步天音,心中似乎兩股冥冥中的關係就聯絡到了一起。
他忽然失笑道:“該不會是她搞出來的吧?”
韋歡點頭。
兩個人的對話讓沈思安聽了一頭霧水。於是花清越便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他,沈思安得知韋歡正在追求步天音時,忽然抬頭睨了他一眼,眼中的情愫說不清,道不明。韋歡又將步天音如何偷得肚兜兒,製成燈籠一事細細說來。他說的時候面無表情,可花清越還是忍不住笑了。
這天底下,唯有步天音一人能夠想出這樣氣死人不償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