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安說道：“當時老朽被誓言所困，仍存僥倖之心，沒想到公堂之後，他們立刻就殺人滅口，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莫離嘆息一聲，一拍桌子，吧嗒吧嗒抽著煙。
“大夫的冤情，我會盡力為你平反的，但只怕……”莫離嘆息一聲，“現在，也只有你活著，才是唯一的證據。”
呂長安說道：“老朽按莫大人吩咐行事。”
莫離說道：“這醫者是治人活，沒有治人死的道理，但有這樣一句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呂長安說道：“老朽只有留此殘命，才能揭露陰謀真相，才能上報天子聖上，下報莫大人的知遇之恩。”
……
如意給客人倒酒。
這時又有兩名客人走進來。
小二問道：“二位裡面請，來點什麼？”
“半斤包子，兩碟小菜。”客人答道。
雙雙坐了下來。
杜小月和四姑娘正坐在一起。
四姑娘說道：“莫大人福大命大，不會有危險的，你就放心。”
杜小月說道：“離哥只要一出門，天天都有花樣。我才不管他，我只是生氣。”
四姑娘說道：“生什麼氣，你看。”朝門口看去。
莫離拿著煙桿走了進來，說道：“二位姑娘早。”
杜小月說道：“離哥，你去哪裡了，我都快擔心死了。”
莫離知道肯定不能跟小月說實話，但又不忍心騙她，說道：“天機不可洩露。”
杜小月說道：“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
莫離說道：“以後你就知道了。我是一宿沒睡，我得回去睡覺了。”
說完站起身來，看向四姑娘，“四姑娘，臨清州相遇，實屬有緣，改天我要請你。”
四姑娘說道：“大人召喚，小妹一定奉陪。”
說完對杜小月說道：“小月，大人無恙歸來，大家也都放心了。小妹我，也就告辭了。”
說完拱了拱手。
莫離說道：“慢走，姑娘慢走。”
目送四姑娘離開了，接著看向杜小月，“咱們回去。”
……
四姑娘走在大街上，她走了一會兒，兩個黑衣人突然出現。
“秋雲秋鳳見過四姑娘。”二人異口同聲。
四姑娘說道：“果然是你們，看來我沒猜錯，你們來幹什麼？”
秋雲說道：“奉王爺之名來協助四姑娘刺殺御醫呂長安。”
秋鳳說道：“昨晚不便上門拜見，還請四姑娘多多原諒。”
四姑娘走到二人身前，“原諒就不敢說，我還得多謝兩位姑娘手下留情。”
秋雲說道：“昨晚是我們二人無禮，請四姑娘吩咐行事。”
四姑娘招了招手，二女立即靠近了一些，四姑娘說道：“把小月給我抓起來，然後再聽我命令。”
二女異口同聲說道：“是。”
……
“小月，我還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莫離拿著茶碗，用蓋子輕輕撥弄茶水。
“離哥但說無妨。”杜小月以手支頤。
“這個黃鐵崖就是呂長安，呂長安就是黃鐵崖。”莫離說完，喝了一口茶。
杜小月說道：“這就對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莫離說道：“這小小臨清州，突然風雲際會，四姑娘來了，和珅來了，福康安他也來了。你不覺得奇怪？”
杜小月點了點頭。
莫離說道：“所以，我就覺得這裡面是必有玄機。看來藥方之案，他只是個小菜，長生不老藥才是正餐。這兩件事看起來沒什麼聯絡，其實它是有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