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就在此時,祺嬪又開口:“臣妾怎麼記得貴妃娘娘後來搬去了凌雲峰,那裡可是人煙罕至,果郡王打著去看舒太妃的名頭去那,沒人會懷疑吧。”
“祺嬪你這麼說,不過都是揣測,”甄玉嬈此時柔柔弱弱的開口,有些話甄嬛不能說,但她可以,所以也沒太顧忌,“不過是些沒有證據的臆測罷了,也值得祺嬪你如此大張旗鼓敗壞莞貴妃的名聲,看來是沒有把皇上放在眼裡啊……”
她不得不如此,今個這架勢,就是奔著甄嬛的命去的,若是被祺嬪和皇后得逞了,甄嬛一個人的命都不夠填的。
玉嬈才過上幾天舒心日子,還不想受甄嬛的牽連失寵,所以今個無論如何她都得保下甄嬛。
浣碧也是一樣的心思,冷哼一聲,“祺嬪你這些日子恩寵漸失,當初甄大人下獄之事,你阿瑪出了不少力,現在瞧著貴妃娘娘協理六宮,心裡有鬼怕了吧?所以才行此誣告之事!!!”
“你們胡說!!!”祺嬪驚慌失措,“這不關本宮阿瑪的事,你們這是在栽贓陷害!”
看著事態往陳年舊事上引,皇帝又不說話,宜修開口:“祺嬪你既然選擇告發莞貴妃,那就得拿出證據來,到時候是不是誣告,不就一目瞭然了……”
皇帝看了一眼宜修,沒說話,今個這破事就是皇后搞出來的,他倒要看看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祺嬪有皇后的提醒,當即回過神來,抬頭對著皇帝說:“皇上,臣妾有人證,是甘露寺的姑子,此時她就在殿外,皇上把她叫進來一問便知。”
“好,”皇帝同意了,他倒想看看這個姑子能有什麼說辭,“蘇培盛,讓她進來。”
殿內的氣氛十分壓抑,站著的只有皇帝和宜修,其她人都跪在地上,畢竟天子沒有發話讓她們起來,除了皇后誰敢有動作。
很快,蘇培盛就帶了一個穿著姑子進來,“貧尼靜白見過皇上。”
皇帝沒開口,祺嬪迫不及待的想讓靜白把話都說出來,“靜白師太,快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後邊的話被皇帝陰沉的目光逼了回去,祺嬪腦子再蠢笨,也能看出皇帝是真生氣了,但她不認為皇帝是在生自己的氣。
宜修見這種情勢,緩聲道:“靜白師太,既然讓你來,就是為了弄清楚莞貴妃在甘露寺期間的事,所以你有什麼話就直說,皇上和本宮都在這,一定能為你做主。”
靜白見皇后如此承諾,稍稍鬆了口氣,她入宮就是因為皇后承諾,事成之後,她就是甘露寺的主持,給靜岸那個虛偽的女人打了這麼多年的下手,也該輪到她做回主了。
“阿彌陀佛,”靜白雙手合十唸了聲佛,“那貧尼就直說了,貴妃娘娘之前到了甘露寺,雖然寺內的僧尼都對娘娘敬愛有加,但娘娘是有些體弱多病,所以貧尼時常見一位溫太醫來寺中照料。”
“後來娘娘身子越發不好,所以自請去了凌雲峰長住,主持拗不過也就同意了,雖然貴妃娘娘搬去了甘露寺,但主持還是很擔心娘娘的,所以派貧尼時不時的去凌雲峰探望。”
“有那麼一兩回,貧尼在山道上碰見了一位身穿團龍密紋的男子,後來才知道是果郡王,雖然事後貧尼也打聽過,果郡王是來瞧舒太妃的,但安棲觀可不在凌雲峰上。”
“貧尼心裡就有些嘀咕,所以也就留意起了貴妃娘娘所在的凌雲峰,後來也時常見果郡王去凌雲峰,貧尼知道這事以後,心中無比忐忑,生怕一個不好便命喪黃泉,所以和誰也沒說過,也吩咐底下的兩個小僧尼閉緊嘴巴。”
一番話說完,沒有一句是真的,崔槿汐幽幽開口:“出家人不打誑語,靜白師太說這話不覺得虧心?我們娘娘初到甘露寺,還沒出月子,就受你的欺壓去砍柴挑水,浣洗衣物。”
“生的一手凍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