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一木的內心不知積聚了多少憋屈,手中握著衝鋒槍,卻被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倘若不是黑夜的掩護,他都難以想象自己已經死過多少回了。
這也正是劉錚只配備一把衝鋒槍的緣由,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必須考慮到對手的強大。一旦在遠距離遭遇,沒有長槍將會處於極為不利的境地。
在遠距離作戰時,特戰隊的突擊手能夠協助擲彈筒手裝填榴彈,加快火力的輸出。
五個人沒有一個是閒著的。近戰中,除了突擊手,還有四支 20 響駁殼槍能夠持續輸出火力,兼顧遠近,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都能與對手打得難解難分。
山本一木的八名狙擊手被擊斃後,他就只剩下被遠距離射殺的命運。劉錚的特戰隊,若不是擔心誤傷獨立團的戰士,山本一木連村口都無法逃出,一個都別想逃脫。
轉眼間,又有一個鬼子被射殺,另一個也被擊中了胳膊。
那個胳膊受傷的鬼子說道:“山本少佐,我來掩護您,您快走!”說完,抬起衝鋒槍朝著劉錚和蘇英射擊。雖然距離有一百多米,但劉錚和蘇英還是小心地躲避著,畢竟在一百多米的距離被擊中,雖說不一定致命,但打到身上也會受傷,要是擊中要害同樣會致命。只是還沒等他打完一彈匣子彈,就被遠處趕來的狙擊手一槍爆頭。雖然看不清狙擊手的模樣,但射出子彈的槍口卻像一個燈泡照亮了他自己。
劉錚和蘇英交替著向前衝鋒,他們清楚,只剩下山本一木一人,他連掩護的人都沒有,山本一木是絕對跑不掉的。
山本一木一邊奔跑,一邊回擊,劉錚則大步向前衝,蘇英在後面不斷朝著山本一木奔跑的方向射擊,阻止他前進。
山本一木再次向後射擊時,只聽到“叮”的一聲,彈匣射空了。這時,蘇英的一發子彈擊中了他的小腿,他一個踉蹌趴在了地上,小腿已經翻轉過來折成了 90 度。
山本一木明白,這是自己最後的時刻了。他艱難地盤坐在地上,沒有抽出身後的手槍,而是拔出匕首,放在面前。劉錚的槍口始終對準著他,身後蘇英的槍口也一直瞄準著山本一木。
劉錚在最後的五十米,已經看清山本一木的意圖,但他仍然不敢掉以輕心,小心翼翼地走向山本一木。
山本一木解開作戰背心,脫下上衣,面對著劉錚問道:“我能否知道閣下是誰?為何知曉我們的行動?”
劉錚說道:“告訴你是誰倒沒問題,你從成立特攻隊的那一天起,就應該料到會有失敗的結局。我是新一團團長劉錚。”
“多謝閣下告知,敗在您的手下我心服口服,許多中佐、大佐、少將都先我而去,我死而無憾。”說完,他拿起匕首,用面前的白手帕擦拭了一下,果斷地刺入腹中,咬著牙用力一橫,隨後便趴在那裡顫抖起來。
劉錚心想,這又是何苦呢?既然要死,何必遭受如此巨大的痛苦,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這邊的戰鬥早已結束,按照時間推算,兩點半山本特攻隊應當攻入八路軍總部。
山崎大隊為了配合山本一木的特攻隊,秘密穿插到一線天山下,等待山本一木的成功訊號。可一直沒有接到山本的電報,看時間已經過了兩點半,他們已經在一線天下面潛伏了兩個小時。前面的八路軍哨兵已經被他們悄悄解決,如果再不進攻就會錯失良機。
山崎大隊長對著他的偵察小隊揮了揮手,偵察小隊的八名隊員彎腰朝著一線天山口摸去。
在山口的哨兵看到有模糊的人影,便大聲喊道:“誰?口令!”
鬼子的偵察隊,一邊說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中文,一邊快速向哨兵靠近。
哨兵早就得到指示,對於答不上來口令的人,一律開槍。可是他看到來的不止一個人,他開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