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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將暖袋焐在小腹上,林清波才覺得自己終於又活了過來。
“好些了吧?”
林清波驀然察覺到不妥,抬眼就看到某人正坐在炕頭俯身看她,一時間遲來的尷尬羞赧都湧了上來。
這一世來初潮竟然讓一個男人給撞了個正著,還讓他去給自己煮紅糖水、灌暖袋,這簡直……
秋展風伸手摸摸她的額頭,鬆了門氣,“好多了,剛才好冰。”
林清波不自在地別過臉,逃避地閉目不言。
秋展風從懷裡掏出一隻錦囊,放到她手中,“今年的生日禮物。”
“是什麼?”
“自己開啟看。”
林清波狐疑地拉開錦囊,從中摸出一塊淡黃色的琥珀,最為稀罕的是其中凝固了一隻蝴蝶。
純天然的琥珀呢,真漂亮!
看到她的表情,秋展風不由笑了,“難得你喜歡。”
“很漂亮啊。”
“你喜歡就好。”
“謝謝。”
秋展風將靴子一脫,人便上了炕,然後在她身邊躺f下來。
正在燈光下欣賞那塊琥珀的林清波嚇了一跳。
秋展風按住她想要坐起的身子,道:“身體不舒服就別折騰了,躺著吧。”
“秋展風,你是越來越過分了啊。”
“躺著跟你說說話,你也不想咱們說話吵到兩位前輩吧。”
林清波哼了一聲,心想:就你剛才那陣動靜他們肯定都聽到了,不過是不出面干預罷了。
“不想知道我今年為什麼來晚了嗎?”
“為什麼?”為避免尷尬,她順著他的話岔開了話題。
“來的路上碰到泥石流在山上困了幾日,所以就晚了。”
“哦。”
“你沒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沒有。”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我剛才有看到你炕櫃裡的行囊。”
“哦,那個啊,我出師了,所以可以回家了。”
“要回薊州?”
“當然了。”
“你不是說過不認你爹了嗎?”
“我先冋去看看情況再說。”情況不對,自然就不會露面認爹,以後暗中照顧也就是了,總不能因為認個爹陪上終生幸福。
孝順是應該的,但自己的幸福也得努力爭取啊。
秋展風聞言失笑,“看樣子你是做了兩手準備啊。”
“這當然。”
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中,林清波意識漸漸模糊起來,最後就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當公孫明在院中看到某位秋姓男子時,沒有絲毫詫異之色,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來了。”
“嗯,來了。”秋展風回答得也很家常隨意。
孰料,下一刻,公孫明又道:“昨晚動靜鬧得大了。”
秋展風的麵皮微僵,掩唇咳了一聲,“晚輩失禮了。”
公孫明不再說什麼,只是將手中的圍裙繫到腰上,一掀簾子走進了廚房。
隨後出屋的喬小嬌只是瞥了某人一眼,連話都沒說就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秋展風沒趣地摸鼻子。
而這個時候,東廂的門開了,面色略顯蒼白的林清波走了出來。
秋展風急忙走過去,難掩關切地道:“身子不舒服就躺著休息,怎麼又起來了?”
林清波搖搖頭,“躺著也不舒服。”
“說話都有氣無力的,你還想去做什麼?”
“我在院子裡坐會兒,屋裡怪悶的。”
“那好,我去給你拿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