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安盛前次擊倒在地的那一位,攔下最後一隻。
而之前,反目相對的兩隻,仍在激鬥當中呢……
聽了扯後腿那隻的辯駁,被扯的那隻眼中一陣驚異:“那剛才,老頭子篩選的時候,你怎麼不做聲,直到現在才?”
“當然是裝的啦,哈哈哈……”扯後腿的得意狂笑起來。
“怎麼回事?”劉火宅看這兩人鬥嘴斗的有趣,斜眼看向釋安盛。
釋安盛默然攤手,意思很明白;我也不明白呢?不應該是這效果呀?
“沒錯,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山高海闊,咱們當然要暫時裝一裝了?若不然,剛出來就要被那老兒收回體中,如何會像現在這般,自由自在!”另外一個陡然反目的介面道。
“噢,你也是這樣想的?真真知己呀!來來來,燒黃酒,斬雞頭,拜把子!”
一邊激鬥,兩個扯後腿的一邊聊的火熱。
“拜你們個頭!”被扯的火冒三丈,“你們兩個傢伙,被狗血蒙了心了?什麼天生地長的魔頭,咱們明明是老祖以滔天魔功,顯化出的識海心魔而已,跟老祖一體同心……”
糾纏之中,冷不防釋安盛動了。
緩過硬碰硬的那一口氣來,釋安盛猛然欺身上前,趁其不備,將被扯後腿的兩個一掌一個拍了。
激鬥……陡然停住。
“別打了!別打了!你說的對,我們都是天生地張的魔頭,怎麼能向一個區區凡人聽命,嘖嘖嘖,方才真是狗血蒙了心了也!”變臉如翻書,兩個被扯的連連擺手。
“是吧是吧?”兩個扯後腿的於是也都停了手。
“難得清醒這一刻,可不容易呀。那老兒是不是有甚手段,矇蔽了咱們的神志呀?”
幾個魔頭面面相覷,眼珠轉的飛快:“甚有可能!”
“這般說來,咱們那幾百個兄弟,也都是如我們一般,被矇蔽了的?”
“丟人啊!太丟人了!咱們天生地長的魔頭,一向只有我們,去矇蔽別人,什麼時候,倒被別人,不知不覺矇蔽收服了!”
“是也是也!”有一個情緒激動的,拿手在地面上亂拍,拍的土石崩飛,轉眼幾個大坑。
“不對,不對,你們覺不覺得……咱們醒轉有甚蹊蹺之處?”
這些魔物看著粗魯無文,腦瓜子轉的實在快到了一定程度,略略一分析,八隻四雙血紅的眼睛,齊齊盯向了釋安盛:“你手上抹的那東西,究竟有何古怪?”
劉火宅略帶心虛的看了釋安盛一眼。
那手上紅彤彤的玩意,當然有古怪,若非如此,怎可能一掌一個將老祖分身攔下,變成……呃,雖然未如預期那般,變成唯己命是從的存在,至少,令對方不再是老祖屬下,也算完成了一半的任務吧!
那東西究竟是什麼?答案簡單的很,戾魂萬蠱丹!
所以釋安盛才能毫無顧忌的抹在手掌上,因為他已經中過了,不可能再中。
所謂戾魂萬蠱丹,聞名便知,是透過一種精心培育的靈蠱,潛入人的神志,將人從靈魂的層面加以控制的霸道靈藥。
靈蠱唯最初餵養精血者是從,並不強行破壞大腦或者靈魂,而是透過不知名的手段,扭曲中者的認知與是非觀。
中過此毒,體中便有靈蠱味道,其他靈蠱便不會繼續侵佔。
至於劉火宅,自然早服下了解藥。
他為什麼不放毒?有云若劍在手,他能跟七重中的老祖分身拼上一拼;沒有云若劍,不過頃刻凌遲的法子,他的小身板,經不住分身隨意一拍。
下毒的機會未必能找到,被幹掉的可能倒是一抓大把,核計核計,還是老老實實玩劍算了。
“你到底做了什麼手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