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覺得他單薄瘦弱得很,沒想到才這麼幾天,他就又……定是那些個奴才沒有伺候好的緣故。萬歲爺,您可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令妃語氣間義憤填膺,她總是善於抓住機會的人,她想,本宮這次怎麼著,也要從你那拉氏身上拔下層皮來,否則可對不起這送上門來的機會呢。
“最好,皇上一生氣,將儲秀宮大換血,本宮可期盼著這一天很久了。”
令妃想得很不錯,邏輯上也是完全對的。但她低估了皇帝往那拉身上遷怒習慣。
乾隆聽了她的話,眉頭緊皺。前兩日才收到的大小和卓叛亂的軍報,讓他心情煩躁莫名。
良久,乾隆怒拍桌子,冒出一個驚天之語,“朕就知道,這那拉氏是個不慈的,虎毒不食子,她將朕的兒子養死了!”
令妃微微張大了嘴。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甚至有些同情起了那拉。她小心地看了看乾隆,心裡冷得有些發慌。
她心裡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皇上對正經的嫡妻都是如此的無情,若是哪日我惹也到他了,那不是更該死無葬身之地了?”
那拉小白魂
“皇上口諭;皇后管理宮務不力;為母不慈;致使十三阿哥幼年夭亡,現停皇后中宮箋表之權,於寢宮反省一年,十二阿哥交由令妃照管,欽此。”
宣旨的這次終於不是吳書來了。
這太監看著跪在地上;呆呆地,沒什麼反應的皇后娘娘;禁不住在心裡也嘆息了一回。
過來宣旨之前;師傅偷偷叮囑說;要對皇后娘娘客氣些。師傅的話不可違;不過他本也沒想過要看主子娘娘的笑話;任是誰,看到她那個樣子心裡也會不忍的。
“皇上還是稍稍薄情了些啊……”
皇后娘娘剛死了親兒子,一副痴痴呆呆的樣子。先前被關禁閉、剝奪了宮權就已經很慘了,這次居然被停了中宮箋表,兒子還要給死對頭養。
“娘娘連最基本的體面都保不住了,還真是可憐。”他一邊搖著頭,一邊退出了儲秀宮。
“不忍心又有什麼辦法?雜家一個小太監,能幫得上什麼忙?還是趕快接了回去找師傅覆命去吧。”
拐出大門之前,他回頭看了最後一眼,見到皇后娘娘呆呆地跪坐在地上,她的貼身大宮女碧蕊在拉她。
碧蕊憂心忡忡地蹲在那拉身旁使勁地呼喚著她,可是無論怎麼喚,那拉都沒有一點反應。
碧蕊扭頭看看天色,陰沉沉的,似乎是要下暴雨了。
看著這天黑了下來,有些發涼,雖說大殿上鋪了毯子,可就這麼讓娘娘坐在地上,恐怕的沾上了寒氣。
她實在沒法,只得自作主張,叫人半拖半拽地,把皇后娘娘搬到了內室的床上。
“碧蕊姑娘,你怎麼在這裡哭?”對面,一張乾淨的手帕遞了過來。
碧蕊抬頭,見到一張熟悉的,乾淨的面龐。
“沒……沒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到你在這裡,我就過來了。”對方低垂了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呵……”碧蕊心頭一動,心跳無端地有些加快。
“額孃的小十三,你還才那麼小,怎麼就離開額娘了呢?”那拉兩眼無神,靈魂在哭泣。
自從十三阿哥夭折這麼些天來,皇后那拉氏一直都是稀裡糊塗的,就像是失了魂。
今天太監來宣旨,她也是被身邊人給扶到大殿上跪下,至於宣旨太監說了什麼,那是一絲一毫都沒有進到她耳朵裡。
自從那日昏倒之後醒來,那拉就那麼一直呆呆的,飯也不吃,覺也不睡,整個人瘦了一圈,輕飄飄地像個遊魂,將一幫儲秀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