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兩幅畫畫的是一個人。
畫像前方的案桌之上,擺放著兩個紅木匣子,也不知道,裡面都放了些什麼寶貴的東西。
“管他呢。”
她興趣缺缺,抱著寶貝玉佩,一個翻身,飄到了這宮殿的屋頂上。月牙兒高高地掛在了天上,身形好似比昨天晚上的要大上一點。
在琉璃瓦上躺下來,她把玉佩拿在眼前,透過它看著那一彎新月,月亮也變成綠色的了。
“咦,怎麼這玉佩在發光呢?”
她先是以為自己花了眼,揉了揉眼睛,發現的確沒有看錯。
這玉佩居然能夠將身周的月光匯聚起來,故而玉佩好像在發光。而且它還彷彿有靈性似的,貪婪地吞吐著匯聚成一團的月光。
“啊,真有意思!”她想,“這鐵定是個了不得的寶貝。”
她用嘴唇在玉佩上狠狠地親了兩口,又將它貼到自己的臉頰上。一股涼涼的感覺,順著接觸到玉佩的肌膚,不斷地往身體裡鑽。
“好舒服!”她不禁享受地喟嘆了一聲。
“呀,能量變大了?”
她看了看圍繞身旁的月光,是因為吞了月光的關係嗎?
“應該是的吧。”她不確定地想。
幸福地抱著寶貝,曬著月亮,她慢慢地沉入了沉眠,這次沒有再掉下去了。
她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
而這兩天中,因為這塊被她據為己有的寶貝玉佩,慈寧宮的某個角落裡,上演了一場現場版的“宮心計”。
慈寧宮的大宮女翠珠專門負責管理太后娘娘的首飾,那日下午,她按照慣例清點東西的時候,發現那塊雍正皇帝曾經戴過的玉佩不見了。
她心中忐忑不安,不敢直接上報給太后娘娘。因為她知道,太后娘娘看著和善,一旦涉及到她的金銀財寶,就像守財奴一樣。
一旦她知道自己將她的東西弄掉了,那好不容易得來的大宮女品階會保不住不說,還可能性命不保。
惶恐不安之中,她串通了另一個大宮女翠玉,又威逼利誘了兩個平時比較聽她話的小宮女,指證是擦地的小宮女多福趁早上擦地之時,偷走了太后娘娘的玉佩。
太后最恨的,就是有人窺覷她的東西。
雖然她其實並不是多麼的喜歡那塊連花紋都沒有,看起來一點也不華貴的玉佩,但那畢竟是先帝爺曾佩戴過的東西,是為數不多的能夠證明著自己和先帝爺情分的物件。
不管是不是那個叫多福的小宮女偷的,她都要殺雞儆猴,讓所有人知道自己這個太后的威嚴。
於是,可憐的小宮女多福,或者說是趙福兒,被堵著嘴結結實實地打了八十個板子,生生被打得只剩下了半口氣。
被隨意地扔在耳房的通鋪上,趙福兒意識渙散。她想起了她進宮的緣由,想起了病重的額娘,想起了汲汲營營的阿瑪,心死若灰。
一切,都成了空。
一滴淚水,悄悄地滑落,她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而這一切,正在屋頂上沉睡的小白魂,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又快黑了。她高興得不得了。
“太好了,這次終於不用無聊的等天黑了,馬上就又能四處活動了。”
將寶貝小心地在屋頂上藏好,她飄到下面宮殿裡找了一圈,看還能不能遇上其他的寶貝。
寶貝沒有找到,不過,從一個絮絮叨叨的老婆子自言自語之中,她倒是知道了,這座宮殿叫長春宮,畫像上的那兩個女人,一個是皇后娘娘,一個是什麼皇貴妃娘娘。
“皇后娘娘?就是那個正在生病的人麼?”
她頓時感興趣了起來。
她飄在兩幅畫像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