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直接就鑽到人的心口裡面去,他甚至不知道綠燈是什麼時候亮起來的,直到看到身側的車子不斷地開過,才恍恍惚惚地抬起頭,看到綠燈,連忙蹬了腳踏往前去。
那時候的顧穎和後來見到的不一樣,她會笑會撒嬌,捉著顧盛言的手就像是個公主一樣。笑起來的時候甜得讓人忍不住想起了那膩膩的蜂蜜,黏黏的,沾上就甩不開手。
葉雪華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他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他也從來沒有可以地去打探過。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對父親這兩個詞沒有半分的好奇,特別是那一日見到顧穎拉著顧盛言,皺著一張小臉撒嬌的時候,他越發地想要知道,到底什麼是父親。
葉雪華對他再好,也終究是不能彌補沒有父親這個事實。
年少時的少年總是會對自己認定的事情很執著,所以他一度想要知道,到底父愛是什麼樣的。
可惜,父愛這回事,他一生當中,都沒有清晰明瞭地體會過。
時間過得很快,中考後他想背個包去旅遊,但是葉雪華不放心,最後方毅和陸昭陽兩個人一起來湊熱鬧,三個人,總算說服了葉雪華放行。
那是他第一次旅行,去了傳說中的聖地**,那湛藍的天空洗刷了他一身的戾氣,少年老成的他,回來後變得越發的深沉不可測言。
套用方毅的一句話就是:“你以為葉堔在生氣,其實他只是在算計。”
他面不‘露’‘色’,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什麼。
再見到顧穎已經是一年半後的事情了,顧穎的變化讓他幾乎忘了她曾經笑過的模樣。
高一的時候葉雪華正式帶著他去見了顧盛言,那時候他唯一的反應就是,那個‘女’孩兒的父親。
顧盛言是個好男人,睿智、體貼、成熟穩重,他沒有一點兒的不放心,對他的示好也一一應承下來。
後來葉雪華告訴他說要搬家,他沒有問搬去哪裡,只是在那一天收拾了自己的物件,上了顧盛言的車,就這樣,走進了那一幢別墅,走進了那個人的生活。
那一天剛好是秋天,別墅的落葉黃了一地,他搬著自己的東西走進了那一棟的別墅,寬敞而冷清。
他的房間在二樓的,有一個視窗很好地收攬了院子裡面的所有景‘色’。放好東西后,他就直接站在視窗,看著那院子裡面枯萎的‘花’‘花’草草。
顧穎就是這樣闖進他的眼眸的,那時候的顧穎穿了一件針織套裙,坐在鞦韆上一臉的冷清,全然不見當年那個拉著自己父親撒嬌賣萌的小‘女’孩的模樣。
秋日的陽光落在她的臉上,那秀麗的鼻尖沾著陽光,樹上的剪影明明暗暗地打在她的身上,白皙修長的手指按著鞦韆兩旁的繩索,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蕩’著。
似乎注意到他的視線,顧穎抬頭看著她,視線直接而明朗,沒有半分的退讓,直直‘逼’過來。
那雙清亮的眼眸裡面帶著和年齡所不符合的清冷和異常,他微微一驚,有半分被人捉到的尷尬。
但是他很快就恢復過來,正想對她笑一笑,卻見她傲然地勾了勾‘唇’,帶著點點的不屑還有。。。。。。厭惡?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得罪顧穎的,只知道,那一眼,幾乎就是他的一生了,往後那麼多年的抵死糾纏,他怎麼都逃不開著早秋的一眼。
直接而猛烈地投過來,穿透他的‘胸’膛,直直地就落在他的心口上面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顧盛言拉著顧穎的手跟他說:“葉堔,只是顧穎,我的‘女’兒,她比你小四歲。”說著,又轉了轉頭,對著顧穎指著他開口:“阿穎,這是葉堔,叫哥哥。”
這是他和顧穎第一次正式的見面,他想笑,可是那丫頭開口喊他一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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