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給他一個白眼,居然笑話我。
長頭髮就是難打理,我隨便攏了攏,別了一個鬆鬆的髮髻。
一抬頭,發現丫頭也在琢磨自己的頭髮。土撥鼠還在抓她耳邊的碎髮。
藍玉看著我又是一笑,“挺特別的。”他說。
一路上板著臉像個閻王,現在笑得那麼古怪。
我說:“怎麼個特別。”如果說的好聽,我就放過他。
藍玉想了想沒說話。
我說:“好看嗎?”繼續提問。
藍玉抬頭看我一眼,“不算難看。”
我氣結。
我打不過他。
於是很有風度地從他身邊路過,我說:“這馬車怎麼辦?”
藍玉整理小黑馬的韁繩,說:“可以明天送去馬場那邊。”
我高興地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今天去送。”笑得很奸詐。
藍玉抬起頭異樣地看著我。
我挑釁地抬高下巴,這孩子八成還不瞭解女人是什麼生物,敢在一個女人面前不誇她漂亮。
藍玉想了想,“我先送你們回去。”
這孩子真是死腦筋,就不知道說點好聽的。
走著走著,我開始心裡不安,藍玉晚上替我放哨,我還這麼折騰他。終於狠狠心,我說:“藍玉,你今天累不累。”累就別去送馬了。
“不累。”藍玉回答地乾脆。把我的話堵到了嘴裡。
為什麼每次跟他演對手戲,都是我吃虧,大概就是因為我心太善。
好好好,你就去吧,累死你,最好回來的時候,沒有晚飯吃。
進了門派,所有人都對我卑躬屈膝,藍玉那些下屬還是一臉憤恨,往我身後望啊望,看的是藍玉站著的方向,把他從頭看到腳,生怕我出去一趟就把他吃的骨頭都不剩。
我心地善良地閃了一個身,好叫他們看清楚。
我惡狠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