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行一天,到了太陽下山的時候,才令火頭軍壘灶做飯。等士兵卸甲休息,陳鋮發現了不對。
“鄧延,給本將軍滾過來!”
鄧延聽到吼聲,嚇的心裡咯噔一跳,麻利的跑到陳鋮面前,弓著腰,低著頭,“將軍,您吩咐。”
“說實話,騎兵到底有多少?”陳鋮瞪著眼手指著鄧延,“說不清楚我用你祭旗!”
鄧延知道他說的出做的出,能攔的住陳鋮的人又不再這裡,忙說,“五千,戰馬全都是騎兵隊裡最好的。”
陳鋮看到鄧延的眼珠亂轉,抽出腰間的劍,“快點!”
“三萬士兵全是其中的佼佼者,還有糧草,公子把好的都給了咱們,幷州城留下的除了次等糧食就是秋收下來的黃豆…”感覺到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鄧延只差沒跪下了。
“此地離幷州有多遠?”陳鋮看到灶上冒煙,除了感動就是疼,撕心裂肺的疼。
“將軍,七十里。”鄧延想到臨行前蘇��淮�幕埃�骯�鈾擔�閎綣�蚜甘乘突厝ィ����妥擼 彼低昊琶Φ吶蘢擼�團侶�耍�O蛩�印�
陳鋮見士兵們面帶喜色的吃著麵餅,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蘇��昧嬌槭�紛鍪�サ那樾危�鞘焙蛩齋‘為了做出石磨,還把自己的手砸到了。
自從石磨在軍中普及開來,普通計程車兵再也不用喝麥粥,餅也不再是世家官員的專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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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時候,越是不希望發生什麼事情,往往總會事與願違。
陳鋮的軍隊闊步東進四百里行至蘆洲的時候,大軍遇到了阻隔。
原來,蘆洲是一個多山的地方,地勢陡峭不說,到處都是絕壁懸崖,一條路不對,就有可能面臨全軍覆滅的危險。
在這個亂世,有山的地方就有盜賊出沒,蘆洲正是響馬的集中營。
又因為走走停停,還要安撫沿途的百姓,九月九日這天軍隊到蘆洲城外,出於對此地情況的不瞭解,心思謹慎的陳鋮就令兵將停下休整,自己帶著兩個親兵進城打探訊息,如果能找到熟悉地形的山民,那是再好不過了。
當陳鋮看到城裡人人頭上插著茱萸,三五成群的嬉戲,才知道重陽節到了,腦中不禁浮現出蘇��納磧啊>馱誄罵竦木�窕秀鋇氖焙潁�運�喚�薔投⒆潘�娜蘇業攪嘶�帷�
很是粗暴的手法,一個悶棍,陳鋮暫時失去了意識。當陳鋮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柴房裡,腰間的青萍劍也沒了蹤跡。
即便陳鋮此時知道他被劫了,心中也沒有過多的擔憂,很快的鎮定下來就開始想辦法脫困。看到綁著他的繩子是活釦,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了笑意。在陳鋮慶幸天無絕人之路的時候,把陳鋮當作肥羊綁來的幾人日子就不好過了。
幾個小卒子以為奉上陳鋮的寶劍會得到當家的豐厚的賞賜,誰知,一個銅板沒見到,屁股上先捱了二十大板。
不明所以的幾人自然是直叫屈,信義堂的當家的文信氣憤抬腳往哭爹喊孃的三人屁股上踩。眼見三人的臉色發白,不敢再吭聲,文信這才坐下。
放下手中發燙的寶劍,怒其不爭的指著眾兄弟,“我有沒有同你們說過,信義堂只找為富不仁的!”
“大哥,咱們綁的就是富家公子,他身上穿的是綢緞,眼睛也不老實,總是亂看。”二當家的對兄弟因為外人被揍的事情很是不忿,“那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他有到柴房去看,長得細皮嫩肉的,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民脂民膏。
文信聽見弟弟的辯駁,差點沒有暈過去,“你還敢說,你知道他們綁的是誰嗎?”
“天王老子咱也不怕!”文義一拍胸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