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嗡嗡作響聲突然一靜,一聲巨大的嗚咽呼嘯伴隨著刺眼的強光爆發了出來。
哪怕戴著特殊的過濾眼鏡,專家們還是忍不住抬起手擋在眼前,哪怕再光線再柔和,但是亮到了極處,卻讓高強度防彈玻璃後面的觀察區和操作區變成了光的世界。
小學自然課本上都寫得清清楚楚,光線是隻走直線的射線,只會折射或反射,絕對不會扭曲和拐彎,可是在這裡,這個自然定律在這裡卻不存在了,熾白色的光幾乎無孔不入防彈玻璃牆內外沒有一絲陰影,甚至照得彷彿人體和裝置都要透明化了一般。
這彷彿像是虎嘯山林般的巨響完全穿透了防彈玻璃和牆體,甚至一切有形的物質實體都無法阻當其擴散開來,所有人在聽到一瞬間,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甚至失神了一瞬。
“小心,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馬上中止實驗。”
“中止實驗!停止!”
“不,繼續,不要關機!保持住輸出!”
“老傅,你瘋了嗎?這好像是某種未知的輻射,照射量太大了,太危險了!”
“我要看到極限,我需要答案,我要結果,我和我的老師,還有老師的老師,無數代的傳承者為此付出了上千年的心血,絕對不能就此放棄,哪怕死,我也絕不後悔,龐高倉,你別攔我,你和誰要是怕了,就馬上出去!多少年了,哪怕是死,我也要在最後一眼看到答案!”
科學家們一旦進入不可理喻的狂熱狀態後,就會和戰士一樣無視生死,防彈玻璃後面的觀察區一片混亂。
幾乎可以照進靈魂裡的光茫,持續了五秒鐘就迅速衰退了,來得快,去得也快,轉眼間消失地無影無蹤,房間裡的燈光依然亮著,彷彿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般。
“誰?誰幹的?鄒德中,是不是你!”
傅龍教授就像一頭受了傷的老獅子,氣急敗壞地瞪著帶血絲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所有人,似乎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罪惡滔天犯罪可疑分子。
他只看到了白光,卻沒有看到答案。
“不,不,傅教授,不是我做的。”
被揪住領子幾乎要被拎著胸口提起來的鄒德中教授帶著一臉害怕,結結巴巴地聲音說道。
很難想像剛才還是談笑風聲,和藹可親的老教授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如惡魔上身般凶神惡煞,這可是真心把許多人給嚇到了。
“傅,傅教授,系統瞬間超載,自動當機了。”
一名實驗人員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對方聲音嘶啞,面目猙獰,彷彿是厲鬼一般的神情讓他害怕極了。
“當機?怎麼會當機?怎麼可能會當機!我要的答案呢?該死。”
聲音突然剛想大起來,傅龍教授似乎回過了神來,緩緩放開了面前無辜的鄒博士。
呵呵,呵呵,嗚嗚“我的答案啊!”
大喜大悲之下,傅龍教授變得有些神經失常,又哭又笑,多少代人的夢想,他們快要觸手可及的時候,一次失敗甚至比以往所有的失敗加在一起還要打擊人。
“傅教授,你要的答案,似乎沒有丟。”
旁邊輕飄飄傳來了一個聲音,龐高倉教授靜靜地站在防彈玻璃邊,臉幾乎要貼在了上面,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實驗區裡。
嗡嗡聲已經完全消失,可是實驗區裡原本的模樣卻悄然間發了變化。
“什麼?”
傅龍教授疑惑地看向龐教授,再看向實驗區裡,瞳孔猛然一縮,他的身影下一秒撲在了防彈玻璃牆邊,幾乎要將自己擠過去了般。
“是,是!那是!”傅龍教授指著實驗室裡某一個位置,完全說不出話來。
在雪白無比的牆壁上,有一個格外眼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