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懷裡有點空虛,想抱著他。在聶宅的這些日子來,五哥是睡在這兒的,時常拉著她抱住他的身體,久了就習慣了。這也是五哥算計過的嗎?讓她習慣他的身體?會有什麼事是沒有在五哥的算計之中的?
“對不起?再有下回,你還有命說嗎?”
她內疚的垂下眼,隨即抬起,渴求地問:“五哥,我可以……抱著你嗎?”
“哦?”他揚眉,原本的疾言厲色化為幾分趣意。“你想抱著我入睡?當然可以,你是我未來的妻子,你愛怎麼玩我就怎麼玩我,可我也得要有點甜頭嘗。”他笑了,笑得胸無城府的,讓隨玉一時之間看傻了。
從沒看過五哥這樣笑過。他的笑通常很賊、很冷、很淡、很精明、很詭異、很陰森……太多的“很”了,卻從來沒見過他笑得輕鬆而自然,與下午他泰若自然的笑法不同。面對七王爺,他掩飾了自己原本的一面,他雖笑得輕鬆而魅惑人,卻顯得有些假意;那不是她的五哥,她的五哥夠壞,卻從不掩蓋他的邪惡。在她眼裡,這樣的笑法是不存在的,因為他將她看作是妻,所以她有幸得見這樣的笑容嗎?
他的妻子啊……總覺得與她是不搭的。
她悄然的將雙手環住他的背,讓他的身體貼上她的。他的體溫逐漸襲進她的體內。
“五哥,我……真是造船的奇才嗎?”她小聲地問。
“你說你是嗎?”她顯然遺忘了她半裸的胸是貼上他的。她身子的氣味純真而惑人,柔軟的身軀即使是虛脫蒼白的,仍然有讓人心猿意馬的能力。他不是沒有過女人,卻從來沒有發覺她獨特的女人味,是他輕忽了或者是她為他而散發這股女人香?
“如果我是,那至少我有了這項長才能配得上五哥,如果五哥認定我……是你的妻子,那麼起碼我希望能對五哥有所助益。”她困眠道。
聶泱雍微笑,挪了挪身體,讓她舒服地抱著他入眠。啊,何時他也開始會為女人著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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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房門輕聲開啟,他慢步走出來。
“怎麼?躲在柱子後不敢出來嗎?是為了等罰或者是關心裡頭的人?”聶泱雍關上門後,走進庭中冷言問道。
柱後走出方再武。他一臉倦容,鬍髭未修,髮絲凌亂的披在兩鬢。
“爺,她……她醒了嗎?”喊不出她的名字,怕又憶起了家仇血恨。
“醒了又睡了。”
“那……那有沒有哪兒不對勁?”他跟著聶泱雍走進花園之中。
“除了左手掌差點被廢了外,她什麼都好。”聶泱雍依舊冷言冷語的,雙手斂後。“你在門外守了一天一夜?”
“是。”
“怎麼不進去瞧瞧?”
“我……”他遲疑了下,咬牙道:“我守在門外,是為了保護五爺。”
“哦?你保護得還真徹底。”聶泱雍的眼在注視著天上的月。月被烏雲遮掩了,夜色迅速瀰漫大地,幾乎瞧不見任何的東西,只能隱約聽見蛙鳴蟲叫聲。
他轉過身,面對方再武,在黑暗之中鎖住那雙掙扎的眼。
“你為了保護我,茶飯不思,弄得一身狼狽樣,我倒從沒瞧過你這般的盡忠職守過。”
方再武忍了又忍,終於衝上前,怒問道:“爺!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收養一個倭寇之女?為什麼?”
足足欺騙了他十年的感情,他當她是妹子啊!如果讓九泉之下的爹孃知道他當一個倭寇之女是妹子,將來他有何面目去見他們?
聶泱雍的臉色未變,眼微微眯了起來。
“就是這個原因,你並未出手救隨玉?”他的語氣輕柔到令人頭皮發麻。
“這原因已是天大地大的了!她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