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悍然向上挺入她身體裡時,抖顫震落。
他喜歡她試圖控制,吸氣再吸氣,小手死命的抵著他的小腹,卻總在最後仍無力支撐,嬌羞的含淚癱倒在他懷裡戰慄。
他喜歡看著她因他而失控,看著她臉上因他而嬌羞、歡快、喜悅,情不自禁。
但他最愛的,還是她總不由自主的想觸碰他。
即便是在白日,她也常會忘了旁人在看,小手總不小心的停留在他身上,有時是為了拿東西給他,有時是因為他臉上沾了東西,但更多的時候,就只是因為他剛好站到了她身旁。
她會輕觸著他的手臂,讓他去替她拿東西,或告訴他製藥的程式,抑只是叫他調整爐火,或如何翻炒藥材。
所有的人都注意到她待他的不同。
她和其他的男人,依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可對他的靠近卻半點不介意。
他曉得人們開始說起了閒話,但因宋應天不曾真的娶了她,給過她任何名分,沒人敢對她多說些什麼,畢竟她掌握著藥堂的經濟大權。
他應該要提醒她,可他不想她縮回手,而且他其實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待他不一樣,他在她心中,有一個位置。
他希望他們知道,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是他。
當人們瞠目的看著她觸碰著他時,他總是會忍不住露出有如白痴一般,得意洋洋的笑。
他甚至開始計算幾位陌生的藥商,將他誤認為宋應天的次數,顯然那姓宋的傢伙,平常根本不會到藥堂幫忙,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誤認。
他並不想當宋應天,但他喜歡他們認為她和他是一起的,他喜歡她屬於他的那種感覺。
有好幾回,他都有一種,他已經在這地方,和她生活了許多年的錯覺。
一天夜裡,當他來到她房裡,她已備了盆熱水等著他,她什麼沒說,只牽著他的手,要他坐到床上,幫他脫了鞋、褪去襪,然後跪在床邊替他洗腳。
他不是大爺,從來沒有人這般為他洗腳。
這輩子,他不曾覺得自己如此笨拙,他巨大的腳,在她那雙小巧的手中,看起來又醜又髒,而且八成很臭,但她一點也不嫌棄。
他想問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做,可聲卻卡在緊縮的喉裡。
她小心翼翼的將他粗壯乾澀的腳捧在手心,拿布巾洗去他腳上的汗垢,用小剪子替他剪去斷裂的趾甲,再以某種石子磨去他腳掌邊緣裂開卻未完全脫落的腳皮,跟著拿布擦乾,然後幫他粗糙的雙腳抹上了油。
她的動作輕柔又小心,她只是捧著他的腳,他卻覺得她捧住了他的心。
她神色自然的倒掉了那盆洗腳水,然後才回到床榻上,一句話沒說,好像她之前就替他洗過腳似的。
之後,她夜夜都幫他洗腳,再沒間斷過。
然後,有天早上,他睡到自然醒,還未睜開眼就感覺到她的溫暖,嗅聞到她的香氣。他在晨光中睜開眼,看見她就在身邊,窩在他懷裡,忽然間,他明白了一件事——
他可以一直這樣過下去。
他原以為他再也無法過著平凡的日子,再也無法好好睡上一覺,再也無法真正的放鬆下來,這輩子休想。
但他是放鬆的,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放鬆。
他原都已經習慣,也打算揹負那些冤魂一輩子,可這女人卻讓他一夜無夢。
他可以一直這樣過下去。
只要和她在一起。
他就可以。
美夢由來最易醒。
他不是笨蛋,他清楚現實總是會在你最料想不到的時候迎面而來,所以他總習慣事先做好準備,他從來就不喜歡被意外打擊。
因此當他看見那老頭,扮做客人前來買藥時,他早已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