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陳清焰無懼修士以下任何凡人。
這人來歷神秘,在凶神法壇關閉的次夜扛棺出現在鎮上,必然是經過長時間的謀劃,應該是有什麼手段,能夠確認崇越修士和麟谷駐地的修士不會出手,才敢亂來。
他要做的,就是趕緊離開這裡。
陳清焰沒有留手,但收手了,並未使出破壞力巨大的刀罡。
又一次斬碎斗笠人後,陳清焰拽起昏迷不醒的費一鶴,終於找到機會,踏著戮刀衝了出去。
彷若從布丁中強行擠了出來。
涼風習習。
陳清焰站在空蕩蕩街道,天空月光靜謐,屋簷下溝渠中蟲鳴蛙叫陣陣。
不遠處,滿春樓燈火如晝,一個個酒客摟著衣著暴露的女人趴在欄杆處賞月,胡言亂語,大笑傳開,一派醉態。
哪還有什麼暴雨,哪還有什麼喊殺聲。
陳清焰轉身回望,斗笠人半邊身子消失在空氣中,另一半則如同從鏡子裡擠出來,盯著陳清焰看了一會,終於慢慢隱去形跡。
“波旬之界。”
陳清焰絞盡腦汁搜刮所見所聞,再對比此刻現實,與之前陷入的雷雨區域,那彷若兩個世界的差異,令他迅速意識到,自己剛才置身在一種相當高明的陣法之中。
是入了品,
分割空間區域的結界。
難怪斗笠人敢這麼亂來,這種分隔空間的陣法,通常是坊市等需要對外界隱藏的特殊場所才會設立的結界陣法,雖共處一地,內外卻是兩個世界,一般修士根本識破不了。
陳清焰凝視毫無異常的街道,心思轉動,隨後拎起費一鶴,快步往駐地走去。
只是臨近駐地時,陳清焰帶著費一鶴走進了一條暗巷。
把費一鶴靠在牆上,陳清焰兩指在費一鶴眉頭揉動,隨即拿出一粒散發惡臭的丹藥,餵了進去。
片刻後,費一鶴醒了過來。
卡察一聲。
鐵棍兩端的利刃彈出,費一鶴神色凝重地左顧右盼,卻發現四周只有王騰一人。
“王騰,其他弟兄呢?”
他只記得自己在茶樓喝茶,後來看到了一個扛棺的人站在街上,接下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嗎?”
陳清焰問道。
費一鶴臉色陰晴不定想了一陣,“我們恐怕,受了衝煞。”
“確實如此,百年屍煞異力,是我救了你,其他人現在差不多死在了波旬之界裡面。”
陳清焰說道:
“我們還是先商量下怎麼上報這件事吧。”
費一鶴臉色變的慎重起來,“發生了什麼,你快跟我說清楚。”
於是,陳清焰把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當然,他隱瞞了自己和斗笠人短暫交手的事情,只說自己偷襲打暈了費一鶴,然後帶著他跑出了波旬之界。
“百歲花,玉嶺古鎮......”
費一鶴臉色十分精彩,“原來是使用了陣法,怪不得能從玉嶺古鎮搶走百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