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另外三個手持兵刃的怪人便如同煙霧般回籠,轉眼便成了鐮刀人身上的武裝。
“吒!”
無形音波席捲,地板開裂,桌椅崩碎,威力更勝上次。
陳清焰眯著眼,知道這次不能用身體硬抗了,不過卻沒有提前躲避,戰鬥經驗豐富如他,自上次交手過後,回來就一直琢磨如何破除這招,心中早有預案。
此次再次面對,先一步抽出擺在客廳的另外幾把刀,以精妙的技藝操縱起來。
一時間客廳內錚鳴聲劇烈迴盪。
陳清焰捨棄多餘的刀器,一刃當前,切破鎖定在自己身上的氣機,以極其簡練的步伐迫近鐮刀人。
這一系列過程看似複雜,實則陳清焰在鐮刀人吼出‘吒’字之前,就已經動手了,吼聲發出時,刀刃交錯,化為一堵刀牆與音浪劇烈碰撞在了一處。
他用的是縱流刀義的操刀技巧,招式卻和越鳴流無關,而是自己專為破鐮刀人這一招準備的應對訣竅,他稱之為「刀盾」。
能破音擊。
除此之外,再無用處。
此刻既然音擊破除,刀盾再無存在價值,他的縱流刀義並不精通,無法使用多刀對敵,乾脆舍了,以一刀破陣。
鐮刀人沒料到對方竟毫髮無損突進自己,心中暗自動容,知道遇到了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再無小覷心裡,雙手握鐮,在怪人武裝下發動雷霆攻勢。
丁零當啷——
刀擊如密集雨點,黑暗中火星綻開,一叢一叢,彷彿高速轉動的切割機在鋸著,切割著金屬。
“這是什麼流派的刀術?”
鐮刀人心神震動,感覺自己面對著一個把刀術融入本能的先代前輩,實力看似尋常,然則對一切招式瞭然於胸,任他攻勢狂風驟雨,依舊不疾不徐輕鬆破除,一頓一促,乍退之際復踏,動跳騰挪之間撩切,進退自如,身上毫無破綻。
“鳴家鋼劍流!”
鳴家...鋼劍流.....鐮刀人搜刮記憶,發現自己根本沒聽過這個流派,“劍技...不是刀術?我知道了,定是出自聖武道場的稀世絕技。”
“哈哈哈,只是尋常劍技,別把它想的太厲害了。”
陳清焰在笑聲中傾軋而上,刀藝劍技渾然一體,侵略如火,勢若雷霆,以強絕霸道的進攻,壓的鐮刀人身上的武裝隱隱崩潰。
這是他們的第二次交鋒,第一次陳清焰手中沒有兵刃,赤手空拳迎敵,受了不輕的傷。此刻再戰,宛若彗星相撞,初時鐮刀人還能壓著他打,但當陳清焰摸清鐮刀人的招式套路,勢頭便如奔騰大河遭遇了汪洋倒灌,於平靜中讓河水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