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蛟龍之軀麼。”
陳清焰忽然反問，“對身為人族的我，就沒有一點想法？”
龍首將士轉過身，喉嚨滾動了下，“我已斬去淫蟲。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吃了你，我的修為必有精進。”
說完，空氣沉默了下來。
“你不怕？”
龍首將士差異。
陳清焰沒有回答，而是問出了之前疏忽漏掉的問題。
“你知道，哪裡有人族的聚集地嗎？”他問。
龍首將士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後，指向北方。
“極寒的，荒蕪的雀居山，我知道有一些人族。”
“一些是多少？”
龍首將士又陷入沉思，“大概……只剩下幾十萬了吧！”
“多謝！”
陳清焰一抱拳，化虹向北遁去。
身後，龍首將士長舒了一口氣，伸出帶爪子的手抹掉從額頭上滑落的拳頭大汗滴。
“爹爹，那人走了嗎？”
一聲悅耳的輕喚。
龍首將士看見從城下探出一個雪白蛇頭的女兒，揮了揮手。
頓時，四周先前不見人影的守城士兵，紛紛湧出。
“走了。”
龍首將士頓了頓，疑聲問道：“那人族，真有你說的那般可怕？”
一條雪白大蛇游上牆頭，張口一吐，一塊裂成兩半的圓潤物件掉落。
“上一次這樣，還是娘出事的那場無妄之災。”
大蛇的話讓龍首將士陷入悲痛。
良久。
“唉，想不到已經躲到穢鶇最邊沿的地界，還是躲不開這許多災劫。”
雪白蛇首在龍首將士身上蹭了蹭，滿是依戀。
“爹爹，卜玉在提醒我們，逃不掉的。”
“這次避開了，下次，劫難還是會到來。娘留給我的卜玉，已經不多了。”
“爹爹，快想些辦法。”
*
*
砰！
一聲碎響。
高臺上，法袍幾乎淹沒整座大殿的長鬚男人開口，“你是說，三生三世鏡也遺失了？”
下方。
尤衍跪在地上，“弟子無能，請師尊降罪。”
“哼！我怎麼敢降罪你這位昊天殿聖子。你回來後，第一時間敲響了天王鍾，不就是給自己套上一層皮麼。”
高臺之人縹緲威嚴，說話語氣卻陰沉無比，“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尤衍聽出了對方話語中蘊藏的盛怒，知道時機到了。
“師尊，弟子並非空手而歸，弟子……找到了月渡光陰冕。”
刷的一下，長袍浮空。
前一刻還在高臺上的人，已經低懸於尤衍頭頂，從身上垂下的長袍似那山川河流飄蕩在四周，有星辰運轉，仿若移動的世界。
“月渡光陰冕……在哪？”
尤衍背過身，抬起手指向殿外，
“神罪！同繭沼澤！”
“果然在那，果然還在那。”
“可惜，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