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一轉眼七天過去。
這一日,又是陰雨綿綿的一天。
陳清焰在特意改造後的空房間認真演練著刀術,隆巖則半躺在屋簷下看著雨景,不時小酌一杯,自得自樂,看似萬分愜意, 然而喝著喝著,眼眶莫名就紅了,神色低沉。
這時,院門開啟了,林伯打著油紙傘回來,一隻手提著一大塊豬肉, 另一隻手則抱著兩封信。
隆巖聽到動靜,偷偷抹了抹眼角,裝作很自然地衝林伯打起招呼。
林伯回以慈祥笑容, 到廚房放下豬肉後,把信送到了陳清焰練功的房間。
“林伯,今天這麼早回來,大同的孩子不是生病了嗎?”
陳清焰一邊練著,一邊隨口問道。
大同是林伯的兒子。
“多謝少爺關心,瑜兒現在已無大礙。”林伯把信放到桌案上,“少爺,我先去做飯。”
“好。”
陳清焰放下刀,拿起毛巾抹去臉上的汗,拿起其中一封信拆開。
一目十行看完,隨手扔進火盆裡。
又拿起另一封信拆開看了起來,這次看的就比較慢了,等他看完,稍微思索片刻,然後走到客廳,望向依舊盯著雨景緬懷過去的隆巖, 說道:
“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下。”
“何事, 說吧。”
隆巖依舊背對著客廳。
“柳生遇到麻煩了, 可能需要你去幫一下他。”
隆巖刷的站起來,轉過身拍打著腰間除了洗澡睡覺從不離身的五把名刀。
“在哪裡,我立刻過去。”
隆巖語氣沉凝,由於柳生拒絕修習越鳴流刀術,他的恩情僅還了一半,還有一半落在柳生身上,他正愁找不到機會報答柳生,沒想到這個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柳生遇到麻煩了。唔,這個麻煩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虎眼道場知道吧?”陳清焰問。
隆巖的傷勢恢復,陳清焰並未把功勞全部攬在自己身上,只是說二者共同努力醫好了他。
“虎眼道場?”隆巖瞳孔一縮,“柳生惹到虎眼道場了?糟了,這不是小麻煩。”
陳清焰擺擺手,“沒有,柳生本來就是虎眼道場的弟子,拜師虎眼道首,他的麻煩主要來自於虎眼道首新收下的一名龍炎道場弟子。”
隆巖皺眉思考,注意到了幾個關鍵詞,匯總道:“同門相爭?”
“可能更復雜些,柳生沒有明說,所以我也不是很確定,他只是說需要一個人過去幫他,他擔心那名弟子會傷害他。”陳清焰把信扔給隆巖,簡單把內容說了下。
“莫名其妙,那龍炎道場的弟子從未傷害過他,他怎麼會突然懷疑對方懷有惡意?”
把信丟回給陳清焰的隆巖說道。
陳清焰把信摺疊好撞入信封,
“他這麼說,一定是有緣由的,你不是一直想找機會報答他嗎,不論柳生的懷疑是對是錯,你去了就算幫過忙了。你的縱流刀義無法突破,在我看來就是少了點磨礪,如果是真的,正好順勢擊敗那人,為自己揚名一次。”
“那你為何不去。”隆巖跨步走進客廳,哼聲道,“別告訴我,你不想進那聖武道場。”
“聖武道場的事我自有打算,還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刀術進入了關鍵期,不方便去。”陳清焰說完回到之前的房間。
身後隱約傳來隆巖的嘀咕聲。
房間內,陳清焰捏著新沉吟,想了想後,把柳生的來信丟進火盆裡燒燬,然後拔出長刀,默默練習起來。
晚飯過後,陳清焰等林伯收拾好碗筷,看向一旁剔牙的男子,
“你什麼時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