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事。
也理所應當。
不說練功房的存在,便是“凡之極境”,鑄就“上垠元丸”的他,將來的命運必然與眾不同。
以他凡九等的術命推演,又豈能給自己測算未來。
“唔....先繼續拿費一鶴練手,逐漸提高難度,最後再給芮汐測算一下。凡九等的話,應該算不準修士。”
陳清焰心中有了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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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陽神祭過去一個月。
時隔一個月,陳清焰又見到了費一鶴。
一個頹靡不振的費一鶴。
一個被他術命推演了幾十遍的費一鶴。
陳清焰雖然沒回麟谷,沒在現場觀看,但卻以一個另類的“視覺”,獲悉了這次谷峰會武的大致經過。
“是不是很不服氣,輸給伍春魁?”
陳清焰看著面前,大口大口喝酒的費一鶴。
費一鶴點頭,接著皺眉,“谷峰會武的訊息,已經傳到這裡了嗎?”
“這都多久了。”
陳清焰回了句,繼續說道:“伍春魁背景不簡單,他身上可不止擊敗你的那件法器。”
費一鶴身子一震,驚詫道:“我的玉中樓根本用不出來,原來他真用了法器陰我。”
陳清焰搖了搖頭,“不止呢。他早有算計。上次來崇越,加入我倆的巡邏隊,目的不單純,在這之前,有人為伍春魁進行過術命推演,你是他此次谷峰會武的最大對手。”
費一鶴目瞪口呆,似乎根本沒想到這點。
這一個月下來,陳清焰圍繞著費一鶴測算了個遍,知道許多費一鶴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這裡面當然包括費一鶴近期發生的事。
倆人關係十分要好,陳清焰也不介意把自己知道的一些資訊告知。
“還記得他使的刀劍嗎?”
費一鶴搖頭。他當時壓根就不在乎這個新人。
“那是一種傳承,背後是麟谷的一個修士家族,這一屆谷峰會武的“凶神”,本就是給人家準備的。”
“砰!”
酒壺被捏碎。
費一鶴滿臉陰沉。
片刻後,費一鶴抬頭盯著陳清焰,“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些?我有玉中樓的事,一般人不知道,只有你......”
陳清焰沒有言語,只是平靜的看著他。
費一鶴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氣勢頓時一散,低喃道:“不會是你。”
只是這一回,他身上的精氣神,更頹靡了,有種一蹶不振的趨勢。
事實也是如此。
在陳清焰對費一鶴的最後一次術命推演中,費一鶴經過此次谷峰會武的打擊,便再也沒有參加過後面的谷峰會武,他似乎透過其他途徑瞭解到了自己輸掉的原因。
知道自己再怎麼努力,也贏不下一尊凶神惡煞,並且在三十九歲時英年早逝。
現在費一鶴,二十九歲。
十年後,費一鶴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