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自喝了一杯水，然後指著那名女弟子，“你叫什麼名字？”
“弟子叫何娟。”女弟子連忙回答。
“嗯，”圓臉仙裔點了點頭，將之前那副畫扔到她身上，“我傳你一門口訣，從今天起，你每日給這幅畫喂一次血。”
瞬間，何娟面色就慘白起來。
“仙、仙子，我身上的靈血，和我的修為是相連的，每次使用，我的修為會下跌，損耗太大的話，將有性命之憂。”
圓臉仙裔聽她說完，一個瓶子丟了過去。
“「九轉生血丸」，每次喂血前的，服用一粒，能保你性命無憂。”
她只說了“性命無憂”，顯然修為跌落的代價，並不在她的考慮之中。
何娟捏住丹藥瓶子，渾身都在顫抖。
“怎麼，你不願意？”圓臉仙裔冷笑，長髮從臉頰滑開，露出空洞的腮幫。
空洞的腮幫處，赫然盤坐著幾個朦朦朧朧的小人兒，那形態，和之前見過畫仙極為相似。
“不願意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將你一身靈血榨乾，澆灌我的畫。”
何娟被嚇的一顫。
對方方才顯露的修為，還在宮中絕大部分長老之上，何娟還只是個大修，如何敢違抗。
“弟子願意，弟子願意。”
她連連磕頭。
旁邊，那名那男弟子目睹這一幕，心已經涼了半截。
果然，天上不會掉餡餅。所謂仙裔選人，根本不是從道統角度考慮，而是從私人需求出發。
圓臉仙裔不管地上跪著的何娟，望向男弟子，“你呢，叫什麼？”
“弟子……萬嶽。”男弟子只能硬著頭皮回答。
圓臉仙裔取出另一幅畫，丟給萬嶽，
“你既然能夠引出畫靈，也算有幾分本事，不過你體內沒有何娟那樣的靈血，就給我養好這幅畫吧！”
她交代道，“她還很幼小，不過很聰明，有什麼需求，會跟你說的，你全都要滿足，懂嗎？”
說到後面，圓臉仙裔儼然威脅起來，“你要是給我養壞了，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萬嶽心頭髮緊，迫於仙裔淫威，只能答應。
好在，對比何娟清晰明瞭的下場，他養畫的活計，倒也勉強能接受。
輪到陳清焰了。
“你叫王騰！”圓臉仙裔直接問道。
陳清焰並不奇怪對方知道自己名字，因為之前在鳴神殿，許多人議論過。
“我是。”
陳清焰從容淡定。
這個表現，讓圓臉仙裔有些不滿，不過她還記得正事，於是問道：
“你究竟是怎麼讓畫靈出來的。別拿什麼好言相勸，畫靈被感動的話糊弄我，我比你很清楚它們的習性。”
陳清焰沒答，而是反問，“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場中一靜。
這句話，怎麼聽著有點耳熟。圓臉仙裔迷惑的眨了眨眼。
跪在地上的何娟悄然抬起頭。
萬嶽更是瞠目結舌轉頭看了過來。
“我叫呂秋娥，聽說過畫仙呂斕嗎，那正是我呂家祖宗。”圓臉仙裔圓潤下顎微微揚起。
陳清焰回想了下，搖頭，“沒聽過。”
呂秋娥面容一僵，旋即嗤笑起來，“哼，不怪你，罪名安知仙家事。”
只是剛說完，她就回過味來，神色嚴肅斥道，“我問你是怎麼把畫靈喚出來的，速速說與我聽。”
陳清焰託著下巴，“與其用說的，不如，我做給你看吧！”
“好讓你，體驗下畫仙當時的……心情。”
……
ps：感謝“醬油宗師”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