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招架之力全無,不一會兒便抱頭認輸。
臺下觀眾從未見過如此腿功,都驚住了。
蘇秋練同樣有些欣喜,原本只是一次嘗試,打算試著以腿代刀,看能否讓小譚腿藉助勢流踢出更強的腿招,沒想到真的行,只是威力嘛,也就那樣,蘇秋練估摸著勉強和三流武學《追風腿》差不多。
追風腿,是早些時候看隔壁擂臺一人用出來的腿功,蘇秋練也因此得了靈感。
“哼哼,說不定以後我也可以冒充下腿法高手。”
他嘀咕一聲,走下擂臺。
今天戰勝對手沒有昨天快,但也不慢,有的觀眾只是低頭與別人說了幾句話,抬頭時戰鬥就已經結束。
蘇秋練環顧四周,說起來今天的觀眾比昨天少了很多,大抵是因為絕大部分觀眾都是參賽者,昨日淘汰一半,那些輸掉的很多沒有再來河陽幫。
明日,觀眾只會更少。
蘇秋練已經問清楚自己接下來的比武賽程,也沒心思觀看他人比武,徑直往家走,爹還等著他錘鍊身體。
蘇秋練住的地方距離河陽幫稍微有點距離,但以他的腳程也要不了多久,習武之人有的是力氣。
又一次路過桂花街,蘇秋練放慢了腳步,這條離他家不遠的老街,今天居然有兩戶人家在辦喪事。
他皺了皺眉,前天好像也有人辦喪事,最近死的人那麼多,不會是鬧瘟疫了吧?
如果真是瘟疫就很可怕了,要死很多人。
蘇秋練有些擔心,湊上前問了問幾個坐在門檻上嗑瓜子的老大姐,才知道不是什麼瘟疫,而是上吊死的,死者家人都好著呢,趕回來爭田地。雖然同一天死了兩個人,還都是上吊死的有點奇怪,但這世上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蘇秋練得知不是瘟疫,便不再關注。
回到家,兩父子開始訓練,蘇斌主‘訓’,蘇秋練主‘練’,最後以蘇秋練泡過藥浴才算結束了這場耗時頗長的訓練。
父子倆用過晚飯,在蘇秋練洗著碗筷的時候,蘇斌匆匆出了門。
蘇秋練累了一整天了,洗過澡後回到自己房間,開始了新一輪的「練功」。
場景切換。
蘇秋練站在一條空無一人的街道,暴雨傾盆,視線中全是雨水,幾乎連成一條條筷子粗的雨線,泥地被雨水打成了漿,身上衣物瞬間溼透,眼睛也被雨水糊住,難以睜開。
這場大雨,是蘇秋練前所未見的,彷彿天被捅了個窟窿,上界河水倒灌。
嘩嘩嘩嘩……
嘩嘩嘩嘩……
雨水密集落下震耳欲聾。
看不見,也聽不見。
一杆長矛在雨聲掩蓋下,隱秘扎向蘇秋練心口。
刀線劃過,雨幕被切分開來,像個窗簾,而長矛從矛尖一直分裂到盡頭,盡頭處,是暴露在雨簾下的強盜身影。
蘇秋練撞入雨簾,黑刀斬過,雨水再次被分割開,強盜凝固不動,上半身斜著緩緩滑落,倒在地上的下半身噴灑出大片血漿,很快被雨水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