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片雲鐵，就能看所有書嗎？”
“你想多了，是一本書一片雲鐵。”
“太貴了。”
“為了買齊這些書，我花了二十七片雲鐵。今天魔藥課老師說了，課堂用的材料，我們要另外付錢，普通材料，一節課一片雲鐵，如果用到的魔藥珍貴，還要額外收費，我身上剩下的錢，最多隻夠上二十天的課。關鍵是什麼你知道嗎？如果我們成功製作出魔藥，那些魔藥還不是我們的，老師會在第一時間收走。”
安娜一口氣說完，眼神堅定。
今天的課，讓她徹底明白了什麼是知識有價。
岡布茨一隻手拍在桌上，當他移開時，桌上留下一排十片雲鐵。
“知識有價。”
“你明白就好。”
安娜喜形於色，她沒想到岡布茨給錢的時候這麼爽快。
“對了，上次搶來的那些魔藥材料，能不能給我。”安娜突然想了起來。
“不能。”
“我用一片雲鐵買。”
“呵呵。”
“三片，我當時就拿了你三片。”
“你學到冥想法了嗎？”岡布茨看著她。
“學到了。”安娜點了點頭。
“不能私授？”岡布茨嘗試著問了句，“給我冥想法，材料直接送你，另外再給你一片秘銀。”
“發了咒誓，不能私授。”安娜的回答不出意料。
“那隨從學習冥想法的事情了，有訊息了嗎？”這才是岡布茨關注的重點。
“還沒有。”安娜想了想，“我問過格里菲斯，他說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一個高階巫師學徒親自傳授。但代價不菲。”
“一片巫金不夠？”
“我不知道。”
“我覺得綽綽有餘。”岡布茨回憶昨天在流浪角收集到的訊息，“如果你認識了一個信用好的高階巫師學徒，幫我引薦一下，或者你代替我諮詢一下。”
“沒問題。我聽說有時也會有高年級的學徒過來授課。如果你再給我三十片雲鐵，我可以報一門收費課，這樣就更容易結識到高階巫師學徒。”
安娜期待的看著他。
岡布茨重新看起了書。
入夜。
岡布茨在床上半躺著，櫃子上放著三本書籍，但他手中捧著的，還是《巫術構成：序列之初》。
有些知識是關聯的，需要翻開其他書籍尋找。
例如序列符號，七個符號構成一個最基礎的「巫師之手」，就需要《基礎元素》中的一種無形而有質的元素來配合施展，牽動這種元素的東西，又涉及到《冥想法：簡單運用》的書籍。
而《冥想法：簡單運用》又需要“冥想法”來練習。
這點岡布茨就無能為力了。
他知道自己必須得儘快把冥想法弄到手。
岡布茨放下巫術構成，抽出櫃子上中間的一本書籍，他同樣在這本書上看到了一個小巧簡潔的圖案標記。
時間慢慢流逝。
那些古怪的呢喃聲，又出現了。
岡布茨連忙拿起棉花，塞進耳朵裡。
繼續看書。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聲音的出現，岡布茨再次看書時，眼睛裡總會浮現一個符號，當他的視線落在書頁上的圖案時，呼吸無知無覺間變得紊亂，情緒發生異常。
迷惘——
幻滅——
無為——
無所寄託——
這個剎那，思緒瀕臨崩潰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