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陳清焰腦殼一陣抽痛。
好似有什麼被捅破了般。
潺潺流水的記憶,宛若一條小溪,慢慢地在腦海中復甦。
“鋼劍流最後傳人......呵,這就是我這一世的身份麼?居然又是一次轉世重生,把我之前獲得的超凡知識,改換了一下背景, 套入進了一個武力值更高的世界?”
陳清焰消化著新出現的記憶。
他當前的身份叫做鳴希,鋼劍流劍客家族的最後一代傳人,亦是最後一個傳人。父母四年前病逝,因為治病時花費了家族幾乎所有家產,落魄窮困,下人紛紛離去,到了現在, 只剩下一個七十多歲老管家沒走。
他低頭看了眼身上傷勢,這才明白, 自己之所以沒死,是因為本身修行鋼劍流劍術的緣故,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強,這才硬扛著活了下來。
不過尚未覺醒宿慧的自己,只是弱雞一個,被一個來歷不明的刀客輕易擊敗,險些死去。
“我之所以來這家酒館,是因為越鳴道場近期收徒,沒想到卻遇到了流派爭鋒,武者之間的揚名之爭,哼,只是挑釁,便把一屋子的人殺光,這個世界雖不是亂世,人活著卻也與亂世無甚差別,流派無數, 道場林立, 以武亂禁的時代, 普通人在街上走著走著說不定就被割了喉......”
“我之前是怎麼想的,一個劍客,跑人家刀客的地盤,還想著學刀道流派的技藝,唔.....也對,鋼劍流練到高深境界,在那些大道場弟子手下,也過不了幾招。不過區區鋼劍術就能成為一個流派,看來這世上各路流派真是多如牛毛。”
“不過有一點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好好地突然換了世界,是我殺死那傢伙,觸發了什麼機制麼?還是艾歐的死,導致了未知變故發生?真是浪費,我還沒從贖罪營獲得超凡知識,就一切重新開始。”
就在陳清焰腦中思緒劇烈活動時,門被推開了。
老管家“林伯”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少爺,你吃點藥。”
林伯一頭灰白相間的短髮,滿臉皺紋,端藥的手顫顫巍巍,手腳不利索了,卻始終沒有讓碗中的黑糊糊藥汁漏出半滴。
陳清焰想要起身,胸口卻傳來劇痛。
他只能用枕頭點在後背,半躺在床上。
“謝謝林伯。”
陳清焰接過碗,聞著濃的發苦的藥味,只覺得一陣反胃。
咕嘟咕嘟,陳清焰還是把藥喝光了。
“林伯,家裡還有多少錢?”他把碗遞給老人。
林伯接過碗,沉默了一會,回答:“少爺,為了治您的病,最後的一百官銀也用光了,家裡......家裡.....沒錢了。”
“所以,我們還能撐多久?”陳清焰臉上一陣無奈,思索著仔細問道:“吃的還能堅持幾天?”
“我昨天去後山挖了一籮筐竹筍,能吃好久,後院種的野薯個頭也挺大了,菜葉還可以吃......”
林伯林林總總把所有能吃的細數出來,陳清焰不住點頭。
“我知道了,能活下去就好。在我傷好之前,可能要林伯你照看些了。”
“少爺這是什麼話,夫人老爺走的時候讓我照顧您,您現在遭了這麼大的罪,我已經愧對......”
林伯老淚縱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出了屋子。
陳清焰心頭有些不是滋味,不住嘆息著。
“哎,慢慢來,先把傷養好再說,好在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及內臟,最多十天半個月,就能活動活動了。”
陳清焰調出個人面板:
姓名:鳴希
技能:鋼劍流(入門)
裝備:乾坤袋(一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