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陳清焰與費一鶴趕了半個時辰夜路,突然停下了腳步。
費一鶴故作鎮定,但微微繃緊的臉龐,卻暴露出他心中的緊張。
並非在害怕什麼妖魔。
而是,害怕人。
準確來說,是修士。
“被發現了啊!小小年紀,如此警惕,未來可期。”
漆黑的夜空,慢慢垂下來一個飛翔的影子,那是一個趴在機關鳥上的男子。
“但為何非要趕夜路呢,我原本,不想選自己人的。”
機關鳥上的男子很是苦惱說著,手中動作卻沒有半分猶豫,“不會很痛苦。”
嗖嗖嗖……
一陣細密的破空聲短促響起。
費一鶴壓根沒反應,因為他看不見。
修士對凡人,是真正意義上的降維打擊。
哪怕費一鶴三轉煉元修為,也毫無抵抗之力。
但這些凡人裡面,不包括陳清焰。
嗆啷~
照邪刀如水流轉。
空氣中漣漪擴散。
那坐在機關鳥上的男子,只覺大腦一沉,整個人就跌落了下來。
費一鶴呆呆看著,只覺得莫名其妙,剛剛還在自說自話,來者不善的人,突然就厥過去了。
側頭望去,發現王騰已經收刀歸鞘,像個沒事人般走到昏死過去的男子身邊,對著丹田處輕輕一按。
立馬,費一鶴就知道這人被種下了法禁。
“搞什麼啊,自己送上門來。”
費一鶴滴咕著,表情看著滿不在乎,實則心中的震撼,已如驚濤拍岸。
儘管早就從堂兄費一龍那裡,知曉了王騰小老弟的不凡,但翻手之間鎮壓修士,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點?
正想著,王騰忽然轉過頭來,衝他解釋了一句:“只是一個不入流的機關修士,用的還是骨煞,法力駁雜,不夠凝練。”
頓了頓,“他說我們是自己人,那麼大概不是什麼外來的古鎮修士。從麟谷一路跟過來,可能是受到了麟谷某個修士團體勢力的指使,負責劫掠凶神惡煞。”
費一鶴按下震盪不止的心緒,思索著說道:“你誘他出來,是不想和這個團體勢力起衝突?這麼說他們會在居谷城動手?不會吧,膽子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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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子大不大,想知道很簡單,叫醒他拷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陳清焰在男子額頭敲了一下。
對方立刻睜開眼睛,迷湖了一會,就要掙扎,卻驚恐發現體內的法力無法調動了。
“我們有話要問你,好好回答,這關乎你能不能活過今晚。”
......
篝火熊熊燃燒。
火堆旁,三人圍坐。
一隻機關鳥放在一旁。
“夠陰險啊,原來早早就開始算計我堂兄了,調去看守礦脈,也是你們的手筆。虧老子前面真的以為你不對自己人動手。”
聽完機關男子的“老實交代”,費一鶴臉色已經黑的跟鍋底一樣。
“我也是聽命行事,以我的能力,怎麼敢打費道友的注意。”
這裡的費道友,指的是費一龍。
“青炎煉丹店名聲鵲起,費一龍又只是新晉修士,實力不足,會招惹來一些豺狼,再正常不過。”
陳清焰見費一鶴滿臉憂愁,笑著說道,“你堂兄那邊,有我佈置的暗手,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