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
……
白檀進了浴室,脫掉襯衫看向鏡子。
身體各處,密密麻麻的牙印和紅痕,慘不忍睹。
特別是胸前,腫得厲害,回來這一路一直被衣服摩擦著,迫使他不得不很沒形象地佝僂著腰。
塗了點藥,白檀在沙發上坐了很久。
腦海中有關於那些失控的場景不斷湧上。
他不禁又想起了那幅素描畫。
現在就是祈禱楊越阡昨晚睡得早,千萬不要被他聽見,更不能被他知道,否則自己真要以死謝罪了。
白檀臉紅紅的,人也懵懵的,或許處子就是這樣,初嘗人事總是忍不住回想所有細節。
霍泱那句“叫出來,好聽,我喜歡”簡直是如雷貫耳,一遍一遍回憶,回憶他說這話時的表情和語氣。
心臟又開始亂跳沒節奏了。
他實在無法把那個從來沒拿正眼瞧過他的男人與那個藉口幫他清理身體最後又按著他在浴缸裡不斷索取的男人聯絡到一起。
白檀忽然直起身子。
他拖著破爛的身體來到書房開啟電腦,翻出新文大綱人設。
在一些寫作乾貨中經常提起:
人永遠不會只有一面,適當的反差可以將人設塑造得更加豐滿。
比如,武功蓋世傲視江湖的大俠做得一手好老婆餅,這是一種反差萌。
再比如,表面看起來斯文禁慾的男人在床上卻性情大變,瘋狂糾纏,一晚要三次四次,這何嘗不是另一種用來表現女主魅力的手法。
可能白檀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在擴充男主人設時,嘴角始終沒掉下來過。
翌日。
白檀被手機鈴聲吵醒。
是經紀人於諫打來的:
“小白,昨天忙,沒來得及問你,這份工作感覺怎樣,你是打算續約還是另有打算。”
白檀這才意識到自己那晚去找霍泱就是打算明確拒絕他,但事態發展一度脫軌,他自己都把這事忘了。
只是經過那一晚,原本堅定的信念也因為擴充很順利的男主人設而產生了一絲猶豫。
其實,跟在霍泱身邊這一個月也不是全無收穫。
“算了。”於諫見他遲遲不開口,道,“正好這幾天霍泱也很忙,你要是沒想好也麻煩你先過去幫兩天忙,具體的你可以和霍泱詳談。”
白檀瞳孔一縮。他現在單是從他人口中聽到“霍泱”這個名字,心臟都沒由來地跳漏了一拍。
他按了按胸口,起床洗漱。
一天過去了,頸間的吻痕雖然淡了些,可還是很明顯。
白檀翻箱倒櫃,翻出一件黑色高領t恤,外面再套一件開襟白襯衫,將這些疊著牙印的吻痕小心藏起。
去往霍泱家的路上,白檀還在猶豫去留問題。
好像現在已經沒有了非要他離開不可的理由,可同樣也沒有非留下不可的理由在。
胡思亂想著,來到了霍泱家門口。
他按下門鈴,等一句隔著門板遠遠的喊聲“進”。
“譁——”面前的大門開啟了。
霍泱只著睡袍,衣襟鬆散著,露出線條分明的肌肉。
白檀雙眼倏然睜大。
他忙移開視線:“霍老師,準備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