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懷疑過是霍泱的私生飯或者他的對家,趕在這樣關鍵時刻試圖引起恐慌。
可轉念一想,懷孕的男娃娃,肚子裡是個女孩芭比娃娃,似乎一切都意有所指,明顯不是衝著霍泱而是衝他而來。
白檀想起了陳醫生對他的叮囑,說楊越阡向她打聽過男孕的事,還問過是不是叫白檀。
雖然沒有實質證據,但白檀自認不是傻子。
他手中的鋼筆被他捏得咔咔作響,接著被狠狠砸在桌上,筆蓋裂開了一道縫。
翌日,警方找到白檀分析了調查結果。
“我們查過寄件地址,是城東一家快遞驛站,我們聯絡過驛站老闆要了監控,發現寄件人和當時目擊者稱帶走您女兒的男子身形非常相似,但依然全副武裝看不清臉。”
“至於楊越阡那邊,我們還在查各大銀行是否有大額存款,但目前還沒有眉目。”
“還有這個娃娃,方便讓我見見您的妻子做個筆錄麼。因為這種腹中取物爆血的情況我們懷疑可能是您的妻子與嫌疑人之間有情仇。”
白檀緩緩翕了眼。
“不是,孩子是我生的,我是兩性發育畸形,身體內有子宮卵巢,孩子是我在國外生下來的。”
白檀恨不得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最好誰也不要知道。
但如果自己的隱瞞對案件調查無利,如果小鈴鐺還會繼續遭受恐嚇,那麼臉面尊嚴也就變得可有可無了。
警方聽到這個訊息短暫地愣住,儘管有在努力控制表情,可還是無法掩飾眼底強烈的震驚。
沉默半晌,經常強壯鎮定點點頭:
“感謝您對我們的信任並告知實情。如果是這樣,嫌疑人明顯是在針對您,所以最大可能,嫌疑人就在知道這件事的人當中。”
“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我愛人,我家做了三年多的月嫂,我同母異父的妹妹以及,楊越阡。”
“您和這位知情的月嫂有利益糾紛麼。”
“沒有,她很喜歡我女兒,並且在我生孩子前就在國外照顧我了,我相信不是她做的。”
現在警方也對楊越阡的懷疑最大,但苦於沒有實質證據不能貿然抓人。
白檀離開警局,開啟班級監控確認了小鈴鐺的安全後,堂哥忽然打來電話,說奶奶已經不行了,在醫院接受三年的化療最終還是沒挺過去,要白檀趕去醫院見她最後一面。
聽到這個訊息,白檀心中並無波瀾,他對這個尖酸刻薄的老太太早就沒了情分,只是出於禮貌還是得去醫院送她最後一程。
趕到醫院時,奶奶已經走了,臉上蓋著塊布,七大姑八大姨已經把棺材抬了進來。
明明她生前對白檀並不好,但看到她躺進棺材的剎那,白檀還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大姑在那喋喋不休,要白檀和堂哥跟車去把老太太火化,然後讓白檀和老太太其他的孫子孫女一起回老家守靈,至少三天,最後送葬巴拉巴拉。
白檀道:
“我去不了,抱歉。”
他不可能帶著小鈴鐺回老家弔孝,那裡人多嘴雜安保設施又差;也不可能把小鈴鐺扔在這自己一個人走,哪怕是霍泱陪著孩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