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到極致,千萬種情緒齊齊湧上心頭,衝擊著眼眶漸漸泛紅。
他抬手捂住眼睛,頭別向一邊:
“你真的瘋了,我生的?我怎麼生,用什麼生。你要草就草啊,別跟我玩這種情趣,沒意思。”
說著,淚水透過指縫溢了出來,順著臉頰滑落進耳朵眼。
就像當時背井離鄉逃到英國,懷著小鈴鐺不知所措的痛苦感覺再次襲來。
白檀甚至已經預料到霍泱接下來會說什麼:
我沒想到你這麼噁心,是個畸形,難怪只要我勾勾手指你就在我身下喘息不停,是不是畸形都像你這樣,連自己的身體都控制不了,只會隨著他人沉淪。
或者像三年前他對傅明晟說的那樣:
我只是和你玩玩,沒讓你連孩子都生給我,你要嚇死我麼。
白檀緊緊咬著下唇,很後悔,今天不該來的。
果然就像大師說得那樣,是非都在一念之間。
罷了,罷了,事到如此,日子還要繼續過,只要這個人別傷害他的小鈴鐺。
但也要先發洩過再說。
白檀捂著眼睛喊道:
“是又怎麼樣,我就是畸形啊,你以為我想麼,我媽把我生下來就是這樣我能怎麼辦,你要是想羞辱我發個簡訊不就行了,還是說你覺得我就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具,非要當面嘲弄我!”
不計後果地咆哮完,白檀伸手扯過衣服想趕緊離開這個濫觴地。
結果腹部刀疤上再次落下輕吻,霍泱溫柔的聲音傳來:
“謝謝你給我生了個小丫頭,我很開心。”
白檀套衣服的手頓了頓。
好動聽的感謝之言,說的他心頭髮熱。
如果不是當初他聽到霍泱是怎麼在背後嘲笑他的,他今天一定會因為這句話徹底□□在霍泱身下。
說好聽的誰不會,他要是開心了也可以昧著良心誇一句算命大師長得特像吳彥祖。
但現在的他沒這個心情。
白檀穿上衣服,手腳並用把霍泱踢到一邊,撿起褲子胡亂穿好,朝著門外狂奔。
“白檀。”霍泱隨手拿過浴巾裹好下半身跟著追出去。
他在門口截住了白檀,他還有很多很多問題想等白檀回答。
“當年你一聲不響地離開就是這個原因麼,怕我嘲笑你。”
白檀又推了他一把:
“你沒笑麼,你不知道這件事時都可以在背後侮辱我,要是知道了你是不是還要發微博請所有網民共同見證。”
霍泱深深斂了眉:
“我沒做過這種事。”
“是啊,我又沒證據你怎麼說都行。”白檀推開門走出去,狠狠甩上門。
白檀忘記自己是怎麼回的家,跑回去的?還是打了車。
腦子一片混亂,只有看到屁顛屁顛跑過來迎接他的小鈴鐺時,心情才稍稍平復了些。
“媽咪,你怎麼沒有給姨姨打電話?”小鈴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猴急地等著了,懷裡還抱著她的小雨傘。
白檀抱起女兒,親親她的臉蛋:
“抱歉哦小鈴鐺,下次媽媽一定記得先給王姨打電話好不好?”
小鈴鐺點點頭,忽然,她好像發現了什麼,小手指輕輕戳了下白檀那紅暈未消的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