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軍要在沿海佈防啊!”
耶律楚材的腦海裡,不由自主閃現出宋境乘坐蒸汽船的情形來。
“耶律楚材,你在說笑吧。宋軍強就強在水師,都打到海外去了。我們那些戰船,也就是在水裡擺個樣子,怎麼和宋軍鬥?還是守大城,棄小城,不要折騰了!”
口溫不花搖頭一句,否定了耶律楚材的建議。
原來還有個李全,部下還有些戰船,可惜被宋軍連鍋端。現在河北的水師,不過是些渡河打魚的漁夫而已,怎麼和強大的宋軍水師抗衡?
“口溫不花說得沒錯!南人乘船,北人騎馬。我蒙古鐵騎強的是野戰,不是水戰。還是在兩河大地,和宋軍痛痛快快地幹一場吧!難道說,我蒙古鐵騎,還怕了南人不成?”
塔察兒跟著嚷道,對於粗疏的他而言,剛才的事情,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
窩闊臺沉默不語,耶律楚材無奈,只能退下不言。
事實上,整個成吉思汗窩闊臺時代,蒙古帝國從來都沒有一支強大的水師,直到成吉思汗的孫子忽必烈時代,南宋將領劉整降元,蒙元帝國才建立起一支完整的水師。
儘管如此,這支蒙元水師還是戰鬥力低下,無論是遠征日本,還是南下用兵攻打占城,難求一勝。
而在這個時代,由於趙竑的出現,風雲突變,宋軍水師實力劇增,遙遙領先於世界。相比之下,此時窩闊臺的水軍之孱弱,就更不用提了。
“宋軍本就強在水戰,水上和宋軍爭鬥,不是個好法子。”
窩闊臺搖搖頭,讚賞塔察兒和忒木臺的建議。
“翰赤斤,就如你所說,調各部入兩河,共擊宋軍。太原為兩河根本,就由翰赤斤和蒙哥坐鎮,劉黑馬和蕭扎剌輔戰。燕京是河北重鎮之守,口溫不花和忒木臺鎮守燕京,耶律楚材和耶律歹古為輔。闊出和速不臺留守雲中,隨時增援兩河。就這樣決定吧。”
“謹遵大汗軍令!”
窩闊臺終於做了決策,眾人一起聽令,各自心穩了幾分。
數十萬大軍雲集兩河,到時必能給宋軍以迎頭痛擊。
“打完了這一仗,一鼓作氣擊退宋軍,到時候論功行賞,也能好好地休養生息。”
窩闊臺的眼神裡,似乎有一絲倦怠。
而這種懈怠,他已經不止一次顯露過,很有些激流勇退的意思。也不知道,這和蒙古大軍軍事上的受挫有沒有關係?
眾將離去,大堂中只留下了窩闊臺和耶律楚材二人。
“耶律先生,聽聞宋皇對你很是看重,曾命他的死士不得動你分毫。”
窩闊臺輕聲一句,耶律楚材趕緊拱手解釋。
“大汗,耶律楚材對大汗忠心耿耿,請大汗……”
耶律楚材話未說完,已經被窩闊臺打斷。
“耶律先生不必在意。耶律先生是大才,得宋皇賞識,不足為奇,我也並不會懷疑先生。”
窩闊臺目光看著大堂前方,眉宇間變得憂心忡忡。
“耶律先生,依你看來,如果宋軍北上,我軍有沒有必勝的把握?”
“大汗,臣不敢妄言,我軍驍勇,宋軍同樣訓練有素,到時必會是一場場惡戰,甚至會影響宋蒙兩國的國勢。”
耶律楚材放下心來,做了一箇中規中矩的解釋。
窩闊臺都知道了宋皇對他“網開一面”的事情,想必整個蒙古國的宗王貴族都知道了。
只怕這樣一來,他在蒙古國的處境就更艱難了。
窩闊臺哪裡知道耶律楚材的心思,他點了點頭,繼續皺著眉頭說道:
“那幾個刺殺張柔,還有炸燬太原城的宋人細作,個個都是死士。我在想,南人七千萬,若都是如此兇猛,我軍即便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