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背嵬軍五千騎兵,加上趙竑的三千扈從精銳,共有八千,也算是千軍萬馬。
只不過,這五千背嵬軍騎兵,可是整個四川邊軍的根本,一旦折損,四川騎兵就是滅頂之災。
“陛下,韃靼大軍入侵,雖只是數千人,或許還有援軍。如何應付,還請陛下決斷!”
“陛下,階州之失,蘭皋鎮損兵折將,人心惶惶,利州西路戎司難逃其咎。陛下如何處置?”
範鍾和崔與之一前一後,向趙竑上稟。
“西和州不是打了勝仗嗎?不能以偏概全。”
趙竑擺了擺手,不置可否。
“召眾將進來,一起議議吧。”
邊塞戰火紛飛,讓這些將領都知道詳情,提高警惕,知道接下來怎麼做。
如果他所料不錯,成吉思汗正在六盤山養病,而蒙古大軍會不會增援,把一場區域性戰爭擴大,他並不能確定。但無路如何,大軍北上,勢在必行,而且很有必要。
大帳之中,趙竑居於主位,兩旁諸將臣分立。出征在即,營房中的氣氛有些壓抑,
三月底,天氣還沒有熱起,人心卻開始躁動。
“陛下,韃靼大軍破了階州,上萬百姓被殺,兩千官軍戰死……”
“陛下,韃靼大軍進攻將利縣,仙人關的利州西路副都統制程信,以及七方關的統制麻仲前去阻截韃軍,在將利縣的蘭皋鎮與韃靼大軍遭遇,死傷四千餘眾。曹友聞前去增援,擊退韃軍……”
“陛下,韃靼大軍進攻西和州,西和州統制呂文德率軍和蒙軍野戰,蒙軍死傷一千四百餘騎,我軍傷亡近千……”
一個個奏章讀下來,崔與之小心注意趙竑的臉色,卻發現他面色不變,鎮定自若。
不宣而戰,果然如此,和歷史上的一模一樣!
“陛下,利州西路副都統制程信臨陣脫逃,被利州西路都統制曹友聞陣前格殺,以正軍法。陛下,此事該如何處置?”
崔與之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稟奏。
副都統制可是邊軍副帥,曹友聞任意格殺程信,有些太過牽強,也有些太過大膽。
“一將無能,累死三軍,何況臨陣脫逃?殺的好!殺的正是時機!”
趙竑冷哼一聲,做了論調。
曹友聞果然是曹大膽,不經請示就敢格殺副帥,雖然狂妄了些,但他知道,曹友聞是一片公心。
說起來,都是金陵講武堂的傳授所致。講武堂平時操練學習都是軍紀森嚴,臨陣脫逃格殺勿論早已經刻骨銘心。曹友聞此舉,和他在金陵講武堂受的教育息息相關。趙竑相信,即便程信是他的上官,曹友聞也敢將程信斬於陣前。
曹大膽的綽號,可不是浪得虛名。
趙竑冷氣森森的話,讓下面的將臣都是肅然。
宋軍作戰,敗時將領逃走已是慣例,朝廷也不會太過追究,最多削職貶官,難得有處以極刑。皇帝如此嚴苛治軍,以後的日子,可是不好混了。
“陛下,那階州之失,該如何處置?”
崔與之回到了下一議題。
雖然邊軍已經堅壁清野,但蒙軍還是破了階州,近萬百姓被屠,兩千將士陣亡,丟土折民,這可是大罪。
曹友聞殺了程信,皇帝沒有絲毫懲罰,護犢之情顯而易見。估計階州之失,依然不會有下文。
“階州之失,朕也有責任。是功是過,先放過一邊,等到了邊塞,擊退了韃靼大軍再說。”
果然,趙竑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趙竑暗暗有些自責和後悔。他怎麼就沒有想到蒙古大軍會偷襲邊境,以至於出了這樣的慘禍。
誰還不會犯錯?這個時候,還是先穩定軍心再說。
而利州西路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