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對未來的戰事悲觀。
闊出心事重重出去,忒木臺站起身來,跟著無精打采離開,留下忽必烈怔在了那裡。
“都像丟了魂一樣!”
忽必烈心事重重出來,他到了城頭上,向著雁門關方向看去,眉頭緊皺。
河東要是兵敗,難道蒙古大軍真的就要退回草原嗎?
忽必烈正在出神,忽然有蒙古兵指著南面的方向,驚叫了出來。
“王……王子,有塵煙!”
“慌什麼?”
忽必烈強裝鎮定,向著蒙古兵所指的方向看去。
南面方向,煙塵滾滾,千軍萬馬奔騰而來,卻是殘旗亂陣,亂糟糟一團。
“翰赤斤!”
從旗上看的清清楚楚,忽必烈大吃一驚,大聲喊了起來。
“快開城門!”
翰赤斤坐鎮太原,他如今殘軍敗陣,難道說,太原也丟了?
府衙大堂上,看著一眾殘兵敗將,闊出等人目瞪口呆,速不臺的一顆心,掉入了冰窟之中。
蒙哥重傷,失去了一條手臂,尚在昏迷。拜答爾戰死、塔察兒戰死、蕭扎剌戰死,巴爾術不知所蹤……
再加上燕京的口溫不花戰死,蒙古國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幾乎都亡於這一場宋軍北伐的戰事了。
速不臺的心裡,滿滿的都是悲涼。
“速速去雁門關打探!”
闊出立刻傳下軍令。
太原兵敗,二十萬蒙古國精銳灰飛煙滅,兩河盡入宋軍之手,雲中孤城,能擋住數十萬宋軍雷霆一擊嗎?
但是撤回草原,宋軍揮師追入草原怎麼辦?
“速不臺,現在兩河都丟了,你說,咱們該怎麼辦啊?”
翰赤斤滿臉皺紋,鬚髮皆白,一場太原大敗下來,他好像一下子老了許多,成了行將就木的老人。
事實上,他已經六十多歲,已經是風燭殘年了。
“宋軍勢大,火器犀利,要是在雲中決戰,恐怕難以取勝。”
速不臺輕聲一句。
“不如去草原上問問大汗,看看大汗的意思?”
忽必烈不甘心地一句。
“來不及了。燕京和太原距離雲中不過幾百里,兩三天就到。回草原一趟來回,至少也要十天半個月。萬一大汗外出打獵,那就更久。”
翰赤斤搖搖頭說道,他看著速不臺,苦聲道:
“速不臺,還是你拿個主意吧。”
“翰赤斤,你是蒙古國宗王,又是窩闊臺的阿巴嘎,還是你做決斷吧。”
翰赤斤和速不臺互相推諉,闊出斷然一句,慷慨激昂。
“別推來推去的。就在雲中決戰,只要擊潰了宋軍,兩河和中原就還能收回來,天下還是我蒙古國的天下!”
忽必烈慷慨激昂開口,雖然是豪情萬丈,但大堂上的諸位蒙軍將領,卻都是不容樂觀。
經歷過和宋軍大戰,對方實力如何,他們可是比忽必烈清楚。兩河二十萬步騎大軍都抵擋不住宋軍的進攻,何況區區幾萬雲中蒙古騎兵。
這個時候,許多人都已經沒有了鬥志,紛紛想起退路來。
“自從大宋崛起,先是沒能滅了唐兀惕國,還失了河西。再就是宋境借道,葬送了七萬大軍,元氣大傷。如今宋軍北伐,兩河精銳全軍覆沒。我蒙古國現在,只能是退回草原了。”
失魂落魄的劉黑馬,搖頭苦嘆出一句。
“是啊!這幾年以來,蒙古國的統兵將領幾乎都死完了。這一次更是……”
翰赤斤的感慨聽在耳中,眾人都是無語。
“退兵吧!”
翰赤斤終於說出一句。
“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