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不會再這樣下去了!”
魏近愚點點頭說道,讓魏了翁驚詫之餘,心情好了許多。
“爹走後,你好好讀書練武。過了年就去金陵,至於去講武堂,還是金陵大學堂,你自己選擇。不過,皇帝雄心勃勃,幾年之內,也許就會開疆拓土,用兵於塞外……”
魏了翁站起身來,走到了兒子身旁,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愚兒,男兒重橫行,天子賜顏色。你大哥生性散淡,我們魏家的將來,就靠你了。”
魏近愚點點頭,告辭就要離開,被魏了翁喊住。
“愚兒,聽爹一句。那個楊意,爹觀此人,年齡大不說,驕奢淫逸,善妒強勢。皇帝要是讓她進宮,自有他後悔的一日。”
魏近愚心事重重出來。仔細回想,楊意除了美貌,似乎真是有許多缺點。
院中月色朦朧,迴廊晦暗不明,魏近愚眉頭緊鎖,慢慢踱步。
“二哥,你在想什麼?”
一個英姿颯爽的圓臉少女忽然從魏近愚背後出現,嚇了魏近愚一跳。
“思思,你嚇死二哥了!”
魏近愚走過去,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怎麼了,二哥?你是不是還想著那個楊意啊?”
魏思思說完,在魏近愚對面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怎麼,你知道她在那裡?”
魏近愚頭也不回,無精打采。
父親的一番開導,楊意不喜歡自己,魏近愚的心,早已轉到了其它事上。
“二哥,她在那裡跟你沒關係,人家又不喜歡你,你還是省省吧。依我看,楊意年齡大不說,還是個寡婦,和你真不適合。你還是給我另找個嫂嫂吧。”
“不說她,以後都不要提了。從今以後,她和我魏近愚沒有任何關係!”
魏近愚斬釘截鐵,突然說了出來。
“這才是我二哥,臨安城大名鼎鼎的魏大紈絝!”
魏思思看了看後院,湊近了身子,輕聲說道:
“二哥,爹叫你幹什麼去了?是不是金陵講武堂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這事?”
魏近愚吃了一驚,抬起頭來。
“我去玉津園看禁軍練武,聽他們說的。我還以為是假的,原來是真的!”
魏思思興奮不已,跟著也站了起來,在院中走來走去。
“二哥,金陵講武堂有校訓、校徽、校歌,還有校旗。校訓是愛國犧牲。你知道嗎?”
魏思思得意地問了起來。
“愛國……犧牲!校……訓、校……徽……”
魏近愚結結巴巴,詫異地看著妹妹。
“二哥,講武堂招收軍官,有沒有說招男招女?”
魏思思不理哥哥的震驚,忽然轉換了話題。
“啊……我不知道,這件事情,你得去問問爹。”
魏近愚反應過來,狐疑地看著魏思思。
“思思,你問這些幹什麼?”
“我也就是隨便問問。我想,皇帝創辦講武堂,一定是要整飭武備,重振我大宋……”
魏思思話沒有說完,心不在焉的魏近愚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往外走去。
“二哥,這麼晚了,你要去那裡?”
魏思思急聲問了起來。
“你趕快去見爹。我去找真志道,有事要和他商量!”
渾渾噩噩了快二十年,金陵講武堂,或許就是他現在的出路。
魏近愚急匆匆離去,魏思思苦惱地撅起嘴來。
也不知道,下一刻見到父親,又是怎樣的一番雷霆之怒,唾液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