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竑說著,拿起桌上的紙張,遞給了周平。
“這是朕為反貪司擬的律法條文,你們看一下。”
周平拿起紙張,幾個人看了下去。
“貪汙數額在萬貫以上,死刑,沒收家產。
貪汙數額在000貫到1萬貫,處於10年以上,0年以下流放刑期,沒收財產。
貪汙數額在3000貫到000貫,處於年以上,10年以下流放刑期。沒收財產。
官員貪腐者,十年以內子孫一律不得入仕。
影響惡劣,使朝廷和百姓遭受損失巨大,死刑,並沒收家產。”
幾個人看完,都是面面相覷,範鍾膽顫心驚說了出來。
“陛下,要是按這律法,大宋的官員可要抓完了!”
一個沒收家產,一個流放之刑,對貪腐的官員來說,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那也比他們禍國殃民強!”
趙竑冷冷一笑,眼中殺氣騰騰。
“老百姓過得這麼苦,辛辛苦苦一年,不過60貫左右。貪汙萬貫,相當於百姓不吃不喝要幹160餘年。不殺你殺誰?”
一萬貫死刑,南宋普通百姓一個月花銷五貫,按000元人民幣算,一萬貫相當於後世的四百萬左右。在這百姓勉強吃飽飯的年代,夠慈悲為懷了。
明初朱元璋反貪,60兩銀子殺頭。按照當時的物價,一兩銀子換米二石,60兩就是米10石,共一萬八千斤,大約五萬塊。
四百萬對五萬,百姓都是困苦,他已經算寬大為懷了。
“陛下憂國憂民,臣佩服。不過我大宋百年,是陛下與士大夫共治天下,不是與百姓共治天下。陛下這樣做,不怕失了天下人心嗎?”
周平心驚肉跳說了出來。
這樣嚴苛的律法,再伴以反貪制度,官員必然小心翼翼,但誰還願意為國家做事。
“人心,不過是士大夫之心而已,不是百姓之心。”
作為過來人,趙竑對於南宋朝廷的弊端,可是比誰都清楚。
“實行反貪法,才能澄清吏治,士大夫肯定不高興,但高興的是老百姓。只要能達到富國強兵,朕不惜得罪天下人心。”
他此時說的天下人心,當然是士大夫之心了。
“陛下,祖宗之法在上面,陛下若是施行新法,恐怕會招致非議。”
範鍾也是忐忑不安。
王安石變法,不就是被推翻了嗎。
“狗屁祖宗之法!要是祖宗之法好的話,大宋應該強盛,怎麼會是現在這狗屎樣子!”
趙竑毫不動搖,給反貪下了定調。
“朕的底線,貪墨萬貫以上,上至王公大臣,下到地方胥吏,一律死刑。你們放手去做就是!我就不信,貪官還殺不完?他們還能反了天?”
周平幾人都是心冒寒氣,趙竑鄭重叮囑了起來。
“朕要在最新一期的《中華日報》上發表反貪法。以前不管做過什麼,一筆勾銷,要是還犯,哼!”
趙竑臉色難看,周平幾人趕緊領旨。
趙竑已經定了基調,這還有什麼可商討的,直接讓宣傳司發表就是了。
“範鍾,都說四川士大夫隻手遮天,排外極其嚴重。你到了哪裡,除了反貪,也要注意地方勾結。四川邊軍腐爛,蜀口防禦形同虛設,你要徹查軍中貪腐,千萬要慎重,不可倉促行事。”
未來十年,重要的戰事或許都在蜀北,四川軍政的穩定,至關重要。
“陛下,臣會小心做事,不讓陛下分心。”
有皇帝頂著,範鍾底氣十足。
“千萬要小心!邊軍都是亡命之徒,只可小心查訪,不可抓捕。採集到證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