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城戰,反正騎兵也幫不上忙,就讓他們去接應託雷,看看託雷究竟在幹什麼?
“史天澤、張柔、嚴實,你們下去準備攻城器械,儘早攻城吧。”
窩闊臺一一安排下去,眾將退去,窩闊臺正在飲酒,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蒙古男子進來,高大威猛,外相上和窩闊臺有些相似。
這是窩闊臺的三子闊出,在一旁恭恭敬敬行禮。
“阿布,少飲酒,對你的身子不好!”
闊出勸起了自己的父親。
“闊出,來,坐下。託雷那邊,還沒有訊息嗎?”
窩闊臺不置可否,向兒子溫聲問道。
闊出年少老成,精明強幹,很得窩闊臺的看重和喜愛。但闊出的母親乃馬真氏卻不喜歡闊出,而偏愛長子貴由。窩闊臺一直有意冊立闊出成為大汗繼承人,乃馬真氏都是極力阻撓,蒙古國內,也是人盡皆知。
“阿布,還沒有訊息。宋軍封鎖了漢水一線,除非強行用兵,不然西路大軍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辦法知道。”
“那你怎麼看?”
“西路大軍有七萬兵馬,其中五萬騎兵,是我蒙古國最精銳的猛士。按理說,不會這麼久沒有訊息。要麼給堵在了宋境,損失慘重,和宋軍還在糾纏。要麼就是南下攻打宋境,戰事順利,以至於耽擱了行軍。”
“他敢這樣違揹我的軍令嗎?”
窩闊臺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應該不會。但發生了什麼事情,等口溫不花他們去了宋境,很快就會知道了。蒙哥和忽必烈他們,可是比誰都擔心。汴梁城可能一兩個月攻不下來,阿布還是考慮一下,先回草原吧。”
闊出的話,讓窩闊臺讚賞地點了點頭。
“闊出,你不錯,知道該想些什麼。不像貴由,有勇無謀,又優柔寡斷,整天跟蒙哥忽必烈混在一起,都忘了自己是誰,要做什麼。”
窩闊臺看著兒子,目露期待。
“闊出,貴由有勇無謀,優柔寡斷;闊端急躁弒殺,心思太重。只有你做事顧大局,考慮周全。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阿布,我知道了。”
闊出心頭一陣悸動,鄭重其事回道。
窩闊臺正要叮囑兒子幾句,帳外的嘈雜聲傳來,似乎還伴隨著哭啼聲。
“大汗,太原來使,六百里加急,說是奉了速不臺的軍令!”
帳外衛士的聲音傳來,窩闊臺和闊出都是吃了一驚。
速不臺?他不是和託雷借道宋境嗎?怎麼跑到太原去了?
信使進來,後面跟著蒙哥忽必烈等人,個個都是淚流滿面。
“大汗,速不臺有軍情奏報!”
信使遞上書信,窩闊臺接過仔細觀看,震驚至極,心裡似乎又輕鬆許多,恍恍惚惚,一時怔住。
“大汗,請發兵南下,為我阿布報仇雪恨啊!”
“大汗,請你下令,立刻對大宋用兵吧!”
蒙哥和忽必烈先後跪下,哽咽著向窩闊臺請令。
“阿布,請你下令揮兵南下,為闊端報仇吧!”
窩闊臺長子貴由,也是大聲喊道,急不可耐。
闊端是他的弟弟,死在了漢中,身為大哥,當然要為弟弟報仇。
“蒙哥、忽必烈,你們先起來。用不用兵,大汗自有決斷!”
窩闊臺的叔父翰赤斤年紀大,考慮也多一些。
西路軍七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託雷和闊端等將領身死。這可是蒙古大軍從未有過的慘敗,怎不讓眾人心驚。
宋軍實力恐怖如斯,可不是輕易動兵就能解決。
“大汗,我西路大軍慘敗,宋軍還奪了陝西,我軍已經是腹背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