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靼騎兵縱橫天下,將軍還是三思,以免天子怪罪下來,你我都要背上浪戰之名。”
郭正孫搖頭苦勸,幽幽一聲嘆息。
階州都丟了,程信部已經中伏,沔州絕不能再出事。
“郭相公、高相公,你們知道天子給我的口旨嗎?”
曹友聞不置可否,輕聲一句。
階州已失,蒙軍在宋境圍點打援,不找回面子,他這個利州西路戎帥,恐怕要壽終正寢了。
“什麼口旨?”
郭正孫和高稼面面相覷,都是一臉的懵逼。
“皇帝口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強必誅。犯我大宋者,雖遠必誅。何況對方已經入我大宋疆土,屠我百姓,殺我軍民。我若是不發兵救援,枉為人臣!”
曹友聞抱拳,鄭重一禮。
“郭相公,高相公,我等出城決戰,城中的防務,就拜託二位了。”
郭正孫和高稼還算清廉,也是好官,值得託付。
郭正孫和高稼目光一對,都是無奈搖了搖頭,拱手回禮。
皇帝的旨意都抬了出來,他們還能說什麼?
“那兩個韃靼使者呢?”
想起一事,曹友聞忽然問了起來。
“回都統,兩個韃靼使者已經離開,看樣子向西去了,正是嵐皋鎮的方向!”
軍士抱拳上稟。
“這兩個狗賊,跑的倒是倒快。便宜了他們!”
曹友聞冷冷一笑,提高了聲音。
“傳令下去,無論何方軍民,遇到這兩個韃靼使者,立即抓捕。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怪不得這兩個傢伙匆匆離開,原來是蒙軍已經入侵宋境,這兩個傢伙害怕宋軍秋後算賬。
郭正孫和高稼都是暗暗吃驚。都說這個曹友聞一身是膽,今天看來,連蒙古使者都敢殺,果然是個暴力男。
也不知道皇帝是怎麼想的,邊關上派來的,盡是這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生猛年輕將領。
有這些傢伙在,他們這些文臣,膽子也莫名地大的起來。
鼓聲密集,很快十幾位將領紛紛進了大堂,向曹友聞等人行禮。
曹友聞走到堂中,對著進來的滿堂將領,朗聲說道。
“兄弟們,人人都說韃靼騎兵機動善戰,天下無敵,西域滅國無數。你們害怕嗎?”
眾將都是一怔,隨即紛紛開口。
“軍令如山,將軍只管下軍令就是!”
“將軍,我等只聽軍令行事,沒有害怕一說!”
眾將毫不退縮,曹友聞輕輕點了點頭。
軍心可用。他麾下的大宋官軍,早已經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
“兄弟們,韃靼破了階州城,正在蘭皋鎮和我軍激戰。你們願意和本將一起,去救援被困的兄弟嗎?”
曹友聞又是大聲說了出來。
“願聽將軍調遣!”
眾將一起抱拳,慷慨激昂,異口同聲。
韃靼大軍雖然兇猛,但眾軍都是戰意熊熊,毫不畏懼。
軍中只講軍令和服從,長久以來潛移默化,將士們早已經習慣。
“曹將軍,本官還是那句話,實力使然,方可決定對策。蒙軍騎兵野戰無敵,天下人人皆知。救援嵐皋鎮,就要與蒙軍騎兵野戰。將軍三思啊!”
郭正孫走下堂來,滿臉愁容,苦苦相勸。
“曹將軍,三思而行啊!”
高稼跟著勸慰,眉頭緊皺。
“二位相公,本將在蜀口編練新軍,就是為了今日的戰事。天子的重託,講武堂的訓誡,百姓的期望。若是連和蒙古大軍野戰的勇氣都沒有,那還是大宋邊軍嗎?”
曹友